過了一會兒梁曉宇覺得自己的行為非常滑稽,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人生就像蹲廁所一樣,有時候努力了半天發現隻是一個屁!接著走吧!
一陣傻逼似得手機鈴聲隱隱約約響了半天,哪個傻逼怎麼也不接電話,梁曉宇鄙視的看著前邊幾個陌生人。突然想起來自己的手機,媽蛋,自己剛換的手機鈴聲都忘了,趕緊掏出手機打開一看是鑫打來的。
梁曉宇走到路邊一顆很粗的樹下靠著樹以避開馬路上嘈雜的聲音,又拿著手機停頓了一會兒,他認為這樣能讓自己顯得很穩重,並且可以調整一下呼吸使自己的聲音達到最富有魅力的磁性感,尤其是接到女生的電話他會格外的注意這一點。
“喂、哪位?”
“我是老鑫,你聽不出來嗎?”鑫問道。
“額,鑫啊,怎麼了,什麼事啊?
“額......額......好的,知道了。”
“媽的今天電話聲音格外大”梁曉宇罵道,然後又感覺不太對勁,往樹後一看,媽蛋!辛鑫就靠在樹後邊。
兩個人尷尬的笑了笑,鑫最近也在找工作,打電話就是問問梁曉宇這邊有沒有什麼工作消息可以分享一下。
梁曉宇臉色略微尷尬,苦笑道“已經快餓的睡大街了,我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梁曉宇感到無比心累,正想哀歎時,抬頭看到鑫在同情的看著他,瞬間感覺找到了依靠。
鑫是他上體育課時認識的朋友,長得五大三粗,黑黑壯壯的,一顆碩大的腦袋屹立在脖子之巔,兩顆烏黑發亮的眼球在並不寬闊的眼眶裏熟練地轉動著,炯炯有神。
命運總愛捉弄人,有些人看起來十分聰明,其實不然,鑫就是這類人,有一次鑫告訴梁曉宇說他以前是個體育生,在一次訓練中小腿意外骨折,所以自己的體育生涯也就隨之夭折了。
後來梁曉宇把鑫不夠聰明的原因歸結為到他練習體育過於勤奮以至於荒廢了腦袋。他有時候會莫名的嫌棄鑫,感覺跟他再也一起時刻都存在著拉低自己傲人智商的風險,這就應驗了,兩個人跟傻逼似的對著樹打了十多分鍾的電話,並且毫無察覺絕,這是梁曉宇非常不能容忍的行為,與他聰明的智商不符。
梁曉宇幻想著有朝一日自己飛黃騰達之時,不是暴發戶一樣的粗暴式驕奢淫逸,而是很有內涵的奢華低調,自己有著駕馭一切高貴生活的能力與從容。
“哎哎,往那邊走啊?”鑫一句話澆醒了梁曉宇的白日夢。
兩個人就開始沿著路溜達起來,感覺電線杆上的小廣告實在是不靠譜的很,就琢磨著直接去飯店問問有沒有活兒幹,於是兩個人就開始去那些門口貼著招工廣告的小飯館問了起來,起初梁曉宇還有些不好意,尤其是碰到店裏有姿色的小服務員,他就更覺得張不開嘴了,麵子這東西真是害死人,但知道歸知道,就是改不了,他刻意的整理了一下衣領,順勢用手抹了下頭發,好讓自己看起來迷人一點,其實壓根就沒人注意他的存在。
人很容易出現錯覺,總會認為自己很帥,冥冥中總能感到有女生喜歡自己,尤其是麵對女生的時候他會感覺自己時刻都在帥的節奏上,但是很不幸,現實很殘忍,事實總是與想象南轅北轍。但梁曉宇出現這些自戀的症狀還是情有可原的,他的外表確實很不錯,一米七八的身高雖然不是很出眾,但配上一張帥氣的臉蛋之後還是拿得出手的。
梁曉宇還沒有害羞完畢,鑫這家夥居然已經跟老板談妥了,在這家飯館謀得了兩個月的短期工。
“這哥們兒居然在僅招用一個人的情況下同意了,我們不是一起的嗎?”梁曉宇心裏嘀咕著,這讓他有些詫異,也有些慌張。
人在遇到困難時人的第一反應是自保,麵對吃飯的問題時,誰會顧得上有福同享呢,生活是現實的,人不應該是這樣嗎?我們在填寫愛情試卷時願意寫上在天願做比翼鳥,在地願做連理枝,然而生活給出的答案往往是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這才是生活,天真的人是不切實際的。
梁曉宇很早就明白這一切,隻是當這些場景出現時他還是會顯得慌張。
“好吧,你在這裏幹,我再找找看吧”梁曉宇說道。
鑫也平靜淡然的回答道:恩,你再找找看吧,肯定有的。”鑫顯得十分的自然,顯然在鑫的腦海裏並不存在這尷尬或者歉意,也許他本身就是一個簡單的人,沒有複雜的邏輯能力以至於想不到太過於複雜的問題。
和這樣的人做朋友其實是幸運的,你不用為一些事情而感到糾結。
簡單的寒暄後,梁曉宇告別了鑫一個人回到了學校。
炎熱的夏天,連夜晚也少了份耐性草草了事匆忙天亮......梁曉宇躺在床上睜開眼睛,回憶起從前的青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