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歌睜開眼:“你們對他做了什麼?”
“長歌你也太有自信了,崔曼羽也不是一無是處,傅易之怎麼就不能迷上她?不過見你將死,告訴你也無礙,崔曼羽給傅易之下了仙樂湯,喪失神智,並且我在裏麵下了兩位慢性毒藥,享盡極樂之後,他也該長眠了。”
長歌臉色越來越難看,掙脫著要上前,被身體捆綁的鎖鏈束縛住,“嘩啦啦”直響。
“卑鄙!無恥!”
荷霓不以為然,看長歌失了儀態,她高興。
舉起劍:“罵吧,罵痛快了也該上路了!”對準長歌的心口位置,手中劍出,卻“當啷”一聲被什麼巨大的力量吸走,劍居然轉眼到了身後。
荷霓愕然,轉過身去,卻呆立原地。
謝言舉著手上吸走荷霓劍的磁石,“哐當”扔在地上:“宋大人,這體力活為什麼你不幹啊?”
宋鍥不說話,眨眼的功夫來到荷霓身後,一手鉗住她的雙手,一手扼住她的咽喉,側頭看了一眼憔悴的長歌,心中一痛,手中力道加重,咬緊牙關:“走吧。”推搡著荷霓出了密室。
老宅子外麵,已經等候了數十名影衛,包括被她用毒撂倒的跟隨長歌去邊塞的十名,以及無方在內。
長歌看到那身明黃的衣袍朝自己奔過來,心中大喜,十多天來繃緊的神經“啪”的一聲斷裂,身子頹然鬆垮,口中輕聲道:“皇上……”
然後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細觀周圍,是在景然宮內。
在自己床的不遠處,擺放著一張臨時搭的軟榻,傅易之躺在上麵,緊閉雙眼,臉色看起來不太好。
“皇上……”長歌一動,渾身疼的難受,都是被鎖鏈勒出的淤痕。
傅易之聽到聲音立即睜開眼睛,從榻上掙紮起身,安慰地拍了拍長歌的伸向自己的手:“放心吧,我隻是中了些慢性毒,陸景已經幫我處理掉了。”
“可……還是很難受,對嗎?”長歌心疼,眼淚不自覺流了下來。
傅易之嘴唇蒼白,勉強笑著,為長歌拭去眼淚:“是,還很難受,可是比起失去你,我情願現在難受一些。”
淚水洶湧的更猛,兩人相對無言。
這個時候,還有什麼比兩人緊緊握在一起的手更溫暖。
“安心吧,我們都安然回來了。”傅易之抱了抱長歌,又怕傷到她的身體,一直顧慮著。長歌卻不顧疼痛,起身一把擁住了傅易之。
這個她一直念念不忘,有著他熟悉氣息,給了她世上最溫暖的懷抱。
目光掃到旁邊的軟塌,他難道一直在這裏,就是為了守著自己?
“你,一直在這裏嗎?”長歌離開傅易之的懷抱,往裏挪了挪,讓他也半躺在床上。
傅易之點頭,目光一刻也舍不得離開,貪婪地看著長歌。
“現在說什麼也不離開你了,說真的,你把我嚇壞了。”溫柔中帶著甜膩,長歌險些再次撲向他。
“是你先把嚇壞的。”長歌責怪道,嬌嗔的語調,燒紅的麵頰,可口的小嘴,撓著傅易之的心,讓他不由自主環上長歌的腰。
長歌臉色一變,推著他:“你身體裏的毒……”
“沒事,陸景說的話你都不信了嗎?你放心,我會輕點。”傅易之嘴角那可恨的邪魅笑容再一次蠱惑了長歌,不由自主,順從的垂下眼簾。
床幃落下,春光旖旎。
窗外夏末的知了不知疲倦,還在做最後的鳴奏。
知了,知了……
出塵被曼羽關押在天牢中,被汙蔑偷了皇後娘娘的首飾,最後也被傅易之查清楚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