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小娟不說話了。
長歌能感覺到她的緊張。
“若是你害怕的話,可以不再同我來往。”長歌的確不想牽連她。
小娟把頭搖的像波浪鼓:“不不,我相信姑娘是好人。”
長歌笑了:“人哪裏是簡單的能用好壞來形容的?”
小娟執著,還偏偏較這個針:“姑娘沒有害人之心,不像這裏的有些人,偏偏見不得別人好。”
長歌不用細問,大概也知道她口中的“有些人”指的是誰。
“姑娘,聽說你們佛堂又出事了。”出塵捧著幾支梅花從外麵走進來。
來到庵中之後,出塵也沒有什麼其他重要的事情,除了陪著長歌看看書,每天早上的必要任務就是采摘幾支花來裝點房間。用她的話說,庵中的生活實在是太無聊,不找點事情做,增添一些色彩,總覺的是在混吃等死。
長歌也曾經和她單獨聊過,就無方和出塵的問題。
出塵隻是自己還沒有做好準備,暫且就先陪姑娘一段時間,沒準什麼時候想通了,就接受了。長歌想想,也隨了她去。
“你呀,天天采摘,也不怕佛祖怪罪。”長歌總是現學現賣,現在動不動就拿佛祖壓出塵。
出塵撇撇嘴不理會:“佛堂究竟怎麼回事?聽她們說,還和姑娘有關。”索性坐到了長歌對麵。
小娟一看起身到:“那我先去忙了。”
長歌點頭,目送她離開。
出塵隨著她關上房門,這才憂心忡忡地問道:“姑娘,佛堂之事,會不會是住持的嫁禍?”
看來出塵已經把情況都摸透了。
長歌搖搖頭:“妄加揣測的事情,豈可輕易下論斷。”
“可是那些傳言……”
“是,”長歌苦惱的就是這個,“南山庵距離帝都甚遠,這裏的人們又久不和外界接觸,別說她們不可能知道這些事,就算知道了,若非是受了某些人的挑唆和放任,也絕不敢這樣明目張膽地議論。”
出塵義憤填膺:“分明就是把事件的矛頭都指向了你,想讓你迫於壓力自己承認。”
“也不排除這一點,現在當務之急是,小娟可能會有危險。”長歌眉頭緊蹙。
出塵想了想:“要不要我讓無方暗中跟著她,以防不測?”
長歌搖頭:“不,南山庵雖說是尼姑庵,但是這裏麵也不乏有身手好的,被發現的話,一定會認為小娟和我是聯盟同黨,那所有的事情就更說出不清了。”
“那,現在怎麼辦?”
總不能坐以待斃。
長歌忽然間想到什麼:“出塵,你還記得凡大哥臨走的時候宣布了什麼嗎?”
出塵聞言想了想,眼前一亮:“姑娘是說用回宮來吸引大家的目光,其實沒有人真正在乎佛堂中的事情,也並不關心事情的真相,我們隻要用其他事情轉移她們的注意力,這件事很快就能平息。”
長歌點頭:“回宮關係著將來每個人的命運,如果能回宮,可能沒人選擇繼續留在這裏,相比自身利益,她們不會傻到放棄競爭的機會。”
南山庵過年沒有什麼特別,因為是佛門重地,不能放煙花,不能吃酒肉,不能嘻嘻哈哈鬧新年,一切,都與平常無二。
之後的一段時間,長歌和出塵不是泡在書庫中學習刺繡、花藝、醫術,就是在廚房中練習廚藝。
一開始更多地人選擇旁觀,流言蜚語依舊不斷傳來,可時間一長,沒有人再有時間或是閑心去傳言早就說爛實際上漠不關心的一套,反而是拿起書本,偷偷開始學習。
隨著人群的日益增多,偷學變成了群學,群學變成了競學,為了進宮的名額,每個人除了日常的誦經之外,沒有人再有閑工夫勾心鬥角,南山庵竟是少有的祥和一片。
“住持,事情就是這樣,現在佛堂之上的事情,除了我們幾個偶爾提及,其他人都在忙著看書學藝。”青衣師父說的冠冕堂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