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師父臉色更白了,盯著邑空的眼睛半晌,忙點頭承認:“可能是我說錯了,年紀大了,記性越來越不好了。”轉頭對長歌又是拜又是道歉,“長歌姑娘對不起,都是我的錯,讓你平白遭受這冤屈,罪過罪過。”
過猶不及。
司空師父的反常相信在場的也都看到了,殺雞儆猴,無外乎如此。
長歌本不想動用皇上的令牌的,可是現在的情形是,她好像隻有這一個籌碼。
南山庵都是邑空的人,真相在這裏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們要針對的人是誰。
長歌剛要上前一步說話,邑空把司空往回一拉:“司空師父,念你是初犯,年紀又大,麵壁一天,長歌姑娘對這個責罰還滿意嗎?”
長歌唯有點頭,在懲戒上,她根本沒有周旋的餘地。
司空師父被小玉和小環帶走。
“小娟啊,你是個好孩子,今後就待在長歌姑娘身邊吧,也教她多熟悉熟悉庵中的規矩,提點一二,省得再出現今天累似的狀況。”邑空吩咐,小娟戰戰兢兢應答。
長歌心中忽然有某種不好的預感,小娟一直跟在司空師父身後,這司空師父不過才麵壁一天,邑空就把小娟給了自己,看來,司空師父要被棄子。
也是,已經被暴露的棋子,留著還有何用,放在眼前,反而會有招惹禍事的可能。
比如剛才,司空師父不是差點就要咬出邑空嗎?
南山庵,遠沒有想象中的那般沉靜。長歌搖頭,一頓疲倦之感襲來,頭竟然昏昏沉沉,還好小娟及時扶住了她。
“姑娘,我送你回房休息吧。”
長歌點頭。
一進房門,就看見出塵那張擔憂的麵孔。
“聽聞你差點要被麵壁,嚇壞我了。”
出塵看了眼小娟,“謝謝你送我們家姑娘回來。”
見她還不走,“你還有什麼事嗎?”
“邑空住持把她給了我,今後就算是我的小師父了。”
小娟連忙雙手合十:“不敢不敢,姑娘言重了,剛才要不是姑娘,恐怕受罰的就是我了。”
“可你也幫了我,咱們算是扯平了。”
出塵聽她們你一言我一語,轉頭望向長歌:“姑娘,到底怎麼回事?”
小娟見長歌身體不適:“出塵姐姐,還是我來說吧。”
聽完小娟的敘述,出塵憤然:“姑娘,她們明顯是在欺壓你,今後讓我跟在你身邊吧,大不了我也剃度出家。”
長歌慘白著一張臉無奈地笑笑:“你出家了,無方估計也快了。”
出塵紅著一張臉:“我去給姑娘燒些熱水來。”倉皇出了門。
一旁的小娟忍俊不禁。
果然,接連幾日,沒有再看到司空師父的身影,問小娟,她說邑空主持已經把司空師父安排在後院雜役房。
難怪,估計也是拿著長歌手中的令牌威脅了好一陣吧。
讓她以為在雜役房了此終生,總比被長歌記恨在心找茬結果了性命強。
“姑娘,想什麼呢?”日子一長,小娟也跟著出塵喊長歌姑娘。
長歌倒是忽然想起來了,問道:“你來這裏多長時間了?”
小娟歪著腦袋想了想:“小三年吧。”
“雖然年齡小了點,但是做師父應該夠格了吧,為什麼主持不賜封號?況且既然司空師父的職位已經空缺,我看這麼長時間也沒有人去補缺,為何你不毛遂自薦?你完全有那個能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