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的怎麼樣了?”花月樓內,劉蕊兒今日換了件紅色紗裙將玲瓏有致的身材襯托的更加妖嬈嫵媚,翹著二郎腿慵懶的問向剛剛進門的小廝。
小廝一進門,瞬間由剛剛那滑頭模樣便的一本正經起來,拱手低頭道:“回稟門主,屬下已經查清,那女子名叫沈語嫣,乃是忠勇將軍沈凡林的女兒。那日閣主將其帶去將軍府就是前去認親的。”
劉蕊兒心中有些驚詫,隨即又問:“那女子與閣主什麼關係,竟能讓閣主親自帶著她去。”
“這...屬下無能,還未查清。”小廝將頭埋得更低了。
意料之中,劉蕊兒抿了一口茶淡淡道:“閣主的事情查不出來也在意料之中,不必太過自責,倒是那沈語嫣如今一直住在將軍府?”
小廝輕輕呼了一口氣,“是,近日就住在將軍府,隻是...”說著那小廝便皺起了眉頭。
“說”劉蕊兒目光看向他。
小廝一驚,繼續道:“隻是屬下這兩日觀察,似是有些人也在將軍府外圍徘徊,具體還未查清。”
“哦?”劉蕊兒輕笑,“看來這丫頭不簡單啊,也是,能讓幻音閣的小少主服服帖帖的之人怎會簡單...”劉蕊兒起身行至窗2前,看著窗外,但卻朝屋內那小廝吩咐道:“繼續盯著。”
“是”
城東的一個院落中,氣氛很是低沉,院中的三人聽著手下的前來稟報,說是今天一早將軍府一家就全部坐馬車離開了,看樣子似是要去廣勝寺。
“要去麼?”依舊一襲青衣的董若虞弱弱的問著身邊的王玉樹。
王玉樹不曾回應,隻是將眸光轉向麵前的黑袍中男子--林毅,好半晌林毅才道:“不是說今日乃是廣勝寺的賞花宴麼?咱們就去見識見識吧。”
“好”王玉樹應下,隨後朝著身後的人吩咐道:“去準備三套鮮亮些的衣服來。”
“等等我...等等...”叫喊聲伴隨著咯噔咯噔的馬蹄聲從後方傳來。
騎馬而行的沈氏父子與白羽皆是停住向後張望,隻見滿地塵埃皆被來人的快馬踏的塵土飛揚,沈雲鵬不用定睛查看,隻聽那聲音便知定是那紈絝的世子爺了。
白羽看清來人,沒等張逸磊奔到身前就已經騎著馬轉身繼續往前走了,沈雲鵬心中不由好笑,到底是江湖中長大,這般隨性、大大咧咧,饒是他與張逸磊從小一起玩大,且平時不怎麼給他好臉色看,但仍舊是不能像白羽這般無視於他。
片刻功夫張逸磊氣喘籲籲的來到眾人麵前,“我...我說...咳咳”被自己揚起的塵土嗆得直咳嗽的張逸磊急切的想表達出自己內心的不滿,仍舊斷斷續續一邊咳一邊朝著沈雲鵬指責道,“你...你...怎麼不提前通知本小爺!咳咳...”
沈雲鵬被張逸磊此時的模樣逗樂了,抿唇輕咳已掩飾自己嘴角的弧度,道:“啟稟世子,舍妹自小與屬下等失散,如今剛剛回來,屬下正隨家父家母去廣勝寺還願,答謝上蒼。”言語雖是義正言辭,但眉目之間卻盡顯玩味之色。
“你...你...”張逸磊指著沈雲鵬半天說不出來,他總不能說你家還願也得帶上我吧。
“爹,大哥,二哥,快些,時辰不早了。”早已走到遠處的白羽扭頭見沈氏父子還在那出與張逸磊說著什麼,不由催促了一聲。
眾人這才轉身繼續朝前走去,張逸磊看向前麵紫色衣衫的白羽,眼眸衣衫,禦馬快步奔去。
“白...白姑娘...”張逸磊看著女裝打扮的白羽,心底不由有些拘謹,說話也磕磕絆絆起來。
白羽轉身看向張逸磊,上下打量了一番,“堂堂永康世子,弄得和隻土撥鼠似的。”
原來今日張逸磊乃是一身水色的衣衫,可剛剛那一路本來濺起的塵埃弄的一身都有些土色了。張逸磊麵色瞬間尷尬,開始左右拍起了衣衫。
“嫣兒不得無禮。”沈凡林輕輕喝到,但言語中並沒有平日那般嚴肅,其中還夾雜這絲絲寵溺之感,轉身又對張逸磊道:“世子見諒,小女自由生長於江湖,不懂禮數,還望世子海涵。”
“無礙無礙...”張逸磊連忙擺手,笑話,他討好白羽還來不及,怎麼會因為這點小事生氣呢,更何況他就喜歡這般無拘無束、隨性的女子,京城的女子太過死板,整日都是琴棋書畫,吟詩作對,都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