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嘯天挑眉,被白蒼雪架在這樣一個位置,騎虎難下,不得不壓抑著心中的怒火:“哦?那我倒是要聽聽你有什麼說辭?”
自己一場生辰宴被擾亂,白嘯天自然眉頭不展,不過卻強忍著裝作為白蒼雪主持公道的模樣。
白蒼雪麵露難色,的確自己跟那人並沒有交集,無法證明自己的清白,不過眼神不經意略過一個女子的身上,她仿佛是有了主意。
嘴唇勾起一個得意的弧度:“我說得再多也不過是狡辯,與其我一個人在這信口雌黃,不如叫側門外的新郎當堂對峙怎麼樣?”
丞相當場應下,而一旁的白靜軒和千金側臉上卻浮現著濃濃的詫異之色,這白府內外二人都已經買通,於是卻不解白蒼雪這引火燒身的舉動。
而這中間的功夫,白蒼雪卻出人意料得來到鳳安公主的身側,附耳身邊竊竊私語不知說了些什麼。
鳳安,貴為禮儀之邦,所以適齡的青年和少女,都要入學堂,這是一個硬性的標準。
所以,曾幾何時白蒼雪跟公主龍楚薇有過一些矯情,不深不淺,所以白蒼雪要賭一把,沒想到,龍楚薇竟然應了下來。
侍衛何三帶到,在場眾人都一副看好戲的模樣,而何三那尖嘴猴腮的模樣,也遭到了王孫貴族們的嫌棄和鄙夷。
他自然知道,來此便是要指認二小姐跟自己的私情,收了少將軍不少的封口費不說,也自然是垂涎二小姐那千金之軀。
一臉得窮酸相,讓人作嘔。
“何三,你說我家得二小姐跟你私定了終生,可有此事?如何證明?”此話難以啟齒,不過白嘯天還是隱忍著從牙縫裏擠出這一句。
而何三看到了白靜軒的擠眉弄眼,連連點頭稱是。
這個局,仿佛天衣無縫,水到渠成,卻不知一聲好聽得如同玉石撞擊的聲音,不高不低得響徹整個大堂,而她質問之言,更是讓眾人咂舌,無人敢反駁。
“我分明不認識你!”
嘿,就料定你會這麼說,何三心中有數,哪怕這二小姐死活不認,自己隻要無賴得上前貼近,裝出一副情深意重的模樣,她也一定是百口莫辯。
何三順著那女人伸出的藕臂迎了上去,曖昧得將那粗糙得手心貼近那芊芊玉指。
“大膽!”
看著何三那色眯眯的樣子,一聲厲嗬響徹大廳,令在場所作的眾人無不為之一震。
隻有那何三還不明就裏的打哈,言語上按照原先彩排的,是更加下流。
“你我二人,在那千府後身的竹林小屋,不也是這樣的大膽嗎?”何三自以為演技高超,還想要再向前接近,可殊不知,這時的自己已經犯下了滔天的大罪。
隻見,眼前蘇錦羅衫的女子沒有講話,反而是旁側丫鬟打扮的白蒼雪開了口,眯著狹長的鳳眼,勝券在握的樣子:“你可知,你眼前的這位,是鳳安國的公主,而我,才是你口中百般示好的二小姐啊。”
本還覺得自己的衣衫破爛不堪為之不公,卻不想成了迷人眼的道具,讓這何三衝著他人好一通展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