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父異母的姐姐,為了奪得父親留給自己的財團不惜夥同未婚夫,將自己毒殺,而臨終前姐姐笑得是那樣得奸詐那樣得璀璨。
這,便是白蒼雪從混沌中醒來之後,能記得最後的記憶了。
此刻,身邊哭哭啼啼得女聲,和簡陋的古服與記憶中的一切像是融合不恰的兩個影子,撞擊著自己的腦袋,墜墜的疼著。
而穿越,無疑是板上釘釘的事實,雖不知為何如此荒謬,但撿回一條性命,白蒼雪自知沒資格再挑三揀四。
“我這是……”白蒼雪撫著額頭,強忍著疼痛,而腦袋裏無數場景如同幻燈片一般,匆匆而過,有些夢幻,卻又感覺真切。
身側的丫鬟慕青,急匆匆的擦掉了眼淚,通紅得眼睛擔憂著白蒼雪,聲音早就哽咽不已:“千家公子和大小姐汙蔑小姐與千府侍衛有染,此刻千府的轎子正在小門,要您下嫁給侍衛,您寧死不從飲了毒酒,奴婢已經在這守了您一個時辰了。”
怪不得,慕青哭得如喪考妣,雖不相熟,不過看她為自己哭得這麼撕心裂肺,白蒼雪還是虛弱得將手掌搭在了慕青的手背上,以作安撫。
她前一世的從容淡定,隨著這具靈魂至此,聽到慕青所說,隻是緊鎖著眉頭,將剛剛腦海中的一幅幅畫麵拚湊,似乎已經追回了這具身子原有的部分記憶。
若說,一朝穿越,來此苟且偷生,成為別人的傀儡,她不幹,既然上天待自己不薄,證明白蒼雪命不該絕,那麼來此的頭一日,她要做的就是力挽狂瀾,為這身子複仇,以謝讓自己的靈魂寄居之恩。
“別哭了,帶我去找爹爹。”白蒼雪謹言慎行得適應著突如其來的轉變,雖然有些生硬,不過天資聰慧的她麵對日常的一切,還算得上遊刃有餘。
慕青見到,一向軟弱得小姐態度這般得篤定,更是拖著虛弱的身體起了身來,垂了垂眼瞼,似乎在哀悼白蒼雪在這個府裏的地位。
“今日,是丞相生辰,在大廳會客,再者,下口令的也是丞相,已無宛轉的餘地。”
慕青小心翼翼得回應著白蒼雪,不知小姐是否記憶受創,性格有些無常,隻是,能撿回一條命已是萬幸,當下神不知鬼不覺的上了側門的小轎才是上策。
“你帶路便是。”
白蒼雪堅持,語氣中一種讓人無法拒絕的霸氣,那種感覺似乎充斥著整個房間,若不是這張臉,這個人。
這種全然不一樣的氣場,甚至讓慕青覺得眼前的小姐並非是自己認識的那個。
不過由心而生的信任感,讓慕青不再多說,而是順應白蒼雪,再前麵引路。
出了這僻靜的小院,走一截,便完全呈現了不一樣的景象,鳥啼高木,繁花似錦,假山聳立。
白蒼雪觀察甚微,也知道自己的處境如履薄冰。
回響腦海中的片段,依稀記得,自己母妃早逝,能存活在此的原因,不過是因為長姐白靜軒得了一種怪病。
須拿自身做載體入藥,然後提取血液作為引子,供白靜軒長期治療。
這是一段不為外人所知的隱秘,也是為何,白靜軒與千錦徹苟且,不將自己除掉卻要拐彎抹角以另一種方式讓自己入府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