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北和顧西家,蘇木在嫁前,她一直以為他要娶其他人,直到紅袍送來,她有些不知所措,是不是送錯地方了?
她剛閉上眼,就覺得耳邊風聲一過,睜開眼看過去,就看見床前站了一個人。
她竟然不覺得害怕,仔細地看了看,便分辨出了是誰。
他身上還帶著屋外清冽的寒氣,混著淡淡的酒香,就那麼負手立在床前。
蘇木看了他片刻,還是問道:“怎麼不過來?”
他低低地笑了幾聲,直接坐在了床邊。“知道是我?”
“知道。”她笑了起來,擁著被子坐起來。
他卻皺了下眉頭,把被子一攏蓋住她,直接擁在了身前,“
出去,她剛閉上眼,就覺得耳邊風聲一過,睜開眼看過去,就看見床前站了一個人。 她竟然不覺得害怕,仔細地看了看,便分辨出了是誰。 他身上還帶著屋外清冽的寒氣,混著淡淡的酒香,就那麼負手立在床前。 蘇木看了他片刻,還是問道:“怎麼不過來?” 他低低地笑了幾聲,直接坐在了床邊。“知道是我?”
“知道。”她笑了起來,擁著被子坐起來。
他卻皺了下眉頭,把被子一攏蓋住她,直接擁在了身前,“以後也來得及便沒去。”
他“恩”了一聲,手指繞著她的長發,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什麼事?”
“沒事。”
大婚之日,天公也開眼,連日的大雪紛飛,到今日卻天氣放晴,陽光普照。
呂後看著坐在鏡台前的蘇木,接過阿蘿手裏的木梳輕輕地給她梳頭:“這幾天忙起來顧不上,現在看見你穿著嫁衣坐在這,就感覺日子過得更夢一樣。好像不久之前,我也是這樣,剛剛嫁給了他,可他……唉,不說了。”
呂雉笑了笑,手指落在她如瀑布一般的長發上,輕輕的梳理著:“你一定會幸福的。”
蘇木透過鏡子看過去,呂後唇邊含著笑,眼睛正看著她,聲音格外輕柔:“一梳梳到尾,二梳白發齊眉,三梳兒孫滿地……”
蘇木鼻尖一酸,眼眶頓時紅了,她垂下眸子,就靜靜地看著鏡台上的金玉簪子,和放在一旁的大紅色蓋頭。
張良來的時候,蘇木已經一切準備就緒,就坐在鏡台前和呂雉說著悄悄話,眼角眉梢都是淡淡的笑意。
他輕咳了一聲,剛想要說話,門外就跑進來一個小丫頭,說是時辰已到,留候府的迎親隊伍已經到了的門外,就等著接蘇木了。
呂雉眼眶一下子紅了,但依然鎮定地指揮著顧西給她蓋上蓋頭,讓喜婆扶著送了出去。
蘇木眼底都映上了這一大片喜色的紅,鼻子卻微微的酸,握著蘇夫人的手微微一緊,終是什麼也沒說,被顧西扶著緩緩走出了暖苑。
外頭鼓聲號角長鳴,熱鬧非凡。她蒙著蓋頭,隻看得清自己腳下這一寸地方,剛邁出顧府就察覺到一抹炙熱的視線落下來,她微微一頓,便被喜婆送上了花轎。
留候娶正妻,這是大喜事,百裏長街都是圍觀群眾,整個京城都陷入了一片喜氣之中。花轎繞城一周,十裏紅妝,風光大嫁。
到留候府時,花轎緩緩停了下來,喧鬧之中,隻感覺眼前亮了一下,張良掀開轎簾,他那隻白皙,骨節分明的手就伸了過來,就落在她的麵前。 “小一,把手給我。”
她看著那雙手片刻,隻覺得這雙手以後都會牽上很久,心裏驀然湧動起不知名的情緒來,片刻才緩緩伸手握住他,指尖溫熱。 她剛放上去的瞬間,他就往前一移,整個的包住了她的手,握在了掌心裏。
她出來的瞬間,那一瞬的寂靜之後,便是排山倒海一般的歡呼,他低低地笑了聲,就這樣握住她的手,緩步往王府裏走去。
“皇上和戚夫人也來了,還有其他皇子……”他湊近她低聲說了一句,“不過你用不著見他們。”
皇帝親自過來,這意味著重留候,她心裏頓時有了計較,垂著眸子輕輕捏了捏他的掌心:“知道了。”
等進了內堂,喜婆和阿言一直在她身旁提點著,拜過堂,張良送她進洞房。剛想掀蓋頭,喜婆連忙阻止道:“要等會才能看新娘子,大人還是先去前堂,這裏有老奴照看著。”
他今天高興,也不跟駁他興致的喜婆計較,隻冷睨了她一眼,就握著她的手半蹲□來,透過蓋頭看著她。
蘇木一張小臉瑩瑩如玉,光潔又白皙,略施粉黛後,一雙眸子格外清澈,就這麼微微垂著眼看著他,眼底還有淡淡的笑意:“你去吧,怠慢不得,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