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行一愣,說道:“時間是夠,隻是你要它做什麼?試驗品吃多了對你的身體絕對是有害無益。”
“有些事情還是別留遺憾的好,副作用什麼的以後再考慮吧。”
逆天行很快就明白了墨雲殤的意圖,藥量用輕一點也無大礙,管夠一兩個時辰讓墨雲殤來完成心願足夠了,於是也不再說什麼,隻再次囑咐他這些時日要多休息眼睛,不可過度用眼就把一幹人等全都趕了出去留他一個人靜養。
墨雲殤閉上眼休息了一會兒又開始打量起房內的一切,流雲他們把這裏整理的井井有條,和六年前無甚兩樣,隻是每樣東西比起記憶中的樣子都顯得有些陳舊了,漂移的視線最終落在了床邊的輪椅上,墨雲殤很是驚奇,這就是沐晰晴設計出來的給他當代步的東西嗎?真不知道這樣精巧的設計她是怎麼想出來的。而且,她還能通過移植別人的眼角膜讓他重見光明。似乎這位來曆不明的王妃總是給他帶來意想不到的驚喜。
記得她好像和玄月公主是同歲,現在也不過隻有十五歲而已吧?為什麼知道這麼多他們這些見識並不淺陋的人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東西呢?
雖然有些不解,但此時此刻的墨雲殤也隻有好奇而已,他已經完全不懷疑沐晰晴有任何不良動機,畢竟誰會費這麼大力氣去幫敵人治病呢。他手指輕點床麵就準確的飛到了輪椅上,有了輪椅眼睛也能看見東西了,以他的武功,腿疾並不能對他的行動造成太大的障礙。轉動著輪子來到書桌前,好久沒有再寫過字看過書了,筆墨紙硯整整齊齊地擺在桌上,看著是如此的賞心悅目。
“蘇老先生不是讓你好好休息嗎?你在畫什麼?”想起幾日前來刺殺抓住的幾個刺客還需要墨雲殤來做決定的夙之漓半路折返回了凝波竹苑,本來還擔心墨雲殤會不會睡下了,沒想到他正神采奕奕聚精會神的作畫,他眼睛剛剛好,這樣好嗎?等他看清楚紙上畫著的東西之後就更無語了——是沐晰晴的畫像,蒙著麵紗的畫像。
來個人給他一拳打醒他吧,現在肯定是在做夢,墨雲殤會這樣關注一個女子?雖然這個女子是他的王妃,嗯,還是冒充的。
“阿漓,你來的正好,看看我畫的像不像?你是見過晴兒的。”
夙之漓鄙視地白了他一眼說道:“這衣服一看就知道是玄月公主小時候最喜歡穿的那身衣服。”
“像不像?”
“這我不能告訴你,王妃千叮嚀萬囑咐說不能向你透露任何有關她容貌的東西,總歸婚期也就在後天了,要不要這麼著急?”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夙之漓不得不佩服墨雲殤,六年未曾動過筆,現在畫起畫來依然毫不含糊,一點都不遜色於當年。他的母親和玄月公主的母妃萱貴妃是閨中密友,所以他才有幸目睹過玄月公主的真顏,眼下這幅畫中的女子雖然蒙著麵紗,但露出的眉眼和衣服可以很明顯的看出是玄月公主,可是作畫的人技藝高超不隻是形象更重要的是神似。見過沐晰晴的他就絕不會把畫中之人認作是玄月公主,身為大家閨秀之典範的玄月公主眼神總是溫和從容的,不會是這般靈動嬌俏的。
對於夙之漓的拒絕回答墨雲殤也不生氣,輕笑著喚來流雲把畫作拿去收好,然後對夙之漓說道:“有什麼事?”
“你做手術那天抓到的來刺殺的刺客,你要不要去看下?前些日子你在術後恢複的關鍵時期就沒拿來煩你。”
“在地牢?”
“嗯。”
“去看看吧,我也想知道都來了哪些人。”墨雲殤輕輕捏了捏眼角,滴了幾滴逆天行留下來的眼藥水。果然還沒恢複好,畫了幅畫而已,就有些幹澀了。
陰暗的地牢裏,透過通風孔照射進來的縷縷白光襯得整個牢房顯得更加的陰森恐怖。煜親王府的地牢雖然也陰暗潮濕,卻打掃的幹淨,並沒有汙水橫流臭氣熏天那種情況。可在這幹淨的空氣隻充斥著一種名為血腥的氣味就不僅僅是令人作嘔,而是顯得很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