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童林每題都答了,但是每一個回答都沒有確切的答案和證據,這些事情隻要稍加用心查一查就能弄清楚。二弟,你說是吧。”宋延君看向宋旭日問。
“大哥都知道的事情,童林怎能不知?”宋旭日忙道,“奶奶,我突然想起前些日子,我手下有人見童林在典當行典當了些首飾,大抵是嫂子賞賜的吧。碎銀子和銀票是沒有標記,但是首飾誰用過,倒是抵賴不掉的。典當行離的也不遠,隻需派人將典當行的人叫來問問便知。”
在宋旭日說出這番話的時候,老夫人看向他的眼神便不對了。宋旭日敢說出這番話,念著的不過是自己與典當行交情甚篤,不論自己說了什麼話,典當行都能替自己兜著。一旦將林染和宋延君釘死,那麼以後宋家便是他一個人的。
老夫人也沒有多言,命人將典當行的人請了來。
典當行的人沒有辜負宋旭日的期望,果然指認童林曾來過典當行典當首飾。
“奶奶,由此可見,孫兒並沒有誣蔑任何人。”宋旭日神色誠懇。
老夫人看向林染道,“阿染,你有何話說?”
“請問這小廝去典當行都典當了些什麼?”林染看著典當行的人問。
“都是些女人用的首飾。”
“首飾種類多了去了,具體典當了些什麼?”
典當行的看了一眼宋旭日,忙又垂下頭說,“小人依稀記得有鐲子等物。”嘴上雖這樣說,不過也是給宋旭日一個提醒,宋旭日哪裏聽不明白,忙朝著門外看了一眼,很快門外就有一個人影閃過。
宋延君招來阿影,附在耳邊嘀咕了一陣,阿影立即悄悄離開。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爭辯的這幾人身上,誰也沒有注意老夫人身邊的嬤嬤也悄悄地退了出去。
“奶奶,孫媳問完了。”
“你可算是承認了!”宋嫻兒道,“奶奶,她既承認了,便趕緊的收拾了吧,這要是傳出去,我宋家的臉也算是丟盡了!”
“三丫頭,我娘子承認了什麼?”宋延君臉色沉了沉。
“她承認賞賜鐲子給童林,用以收買!”宋嫻兒趾高氣昂的道。
“老夫人,您忘了,前些日子,奴婢晚間陪少夫人給您和夫人送芙蓉糕的時候,少夫人還特意請罪,說是弄丟了您賞賜的鐲子,心裏難受的很,沒想到竟是被二少爺身邊的童林偷去典當了。”小圓立即回懟道。
“母親,確有這麼一回事。”宋夫人連忙道,“阿染懂事,不想將事情鬧大,這事兒我也隻是私下裏悄悄的問了,有誰撿到鐲子,誰曾想是出了家賊。”
宋旭日心中一慌,此時隻能棄卒保車,便厲聲嗬斥,“童林,你做下的好事,真是丟了我的臉!”便是方才派去的人潛入林染房中偷了鐲子,立即將其送到典當行,縱然事情敗露也有了理由。
童林自然是聽懂了宋旭日話中意思,連忙磕頭如搗蒜,“老夫人饒命,那鐲子是小人撿到的,並非是偷盜而來。”
“娘子何時丟了鐲子,我怎不知?”宋延君慢悠悠的問道。
林染也笑了,“我何時丟過什麼鐲子?不過是誆騙詐他們罷了,想必二少爺的人已經潛入了我的房間找什麼丟失的鐲子了吧?”
宋旭日臉色一白,還沒有來得及申辯,阿影便扔進來一人,也是宋旭日身邊的小廝。
小廝被扔在地上,一陣哀嚎,隨後阿影便跟了進來。
宋旭日見跟進來的是一個不會說話的啞巴,立即又有了底氣,但是當看到老夫人身邊的嬤嬤也跟進來的時候,心徹底涼了半截。
嬤嬤進來便道,“方才我見門口有人影閃過,便跟去瞧了瞧,原是大少爺身邊的阿影。擔心阿影做出對二少爺不利之事,便跟在後麵想看看究竟,誰知道竟跟到了大少爺和少夫人的院中。大少爺院中不光有阿影,還有二少爺身邊的小廝,奴婢不知這小廝潛入大少爺院中做什麼。”
林染笑了笑,看向阿影道,“去搜搜這小廝的身,看看身上可有什麼丟失的鐲子之類的。”
阿影立時上前,在這小廝身上果真搜出了鐲子。
小廝立即慌了神道,“老夫人饒命!”
“混賬東西,誰給你的膽子!”老夫人突然拍著桌子道,童林和小廝臉上一白,老夫人又道,“府裏收留你們,可不是為了讓你們陷害主子的!都給我老老實實交代,到底是怎麼回事!”
童林和小廝相互看了一眼,不約而同的喊了起來,“冤枉啊,都是少夫人指使我們這麼做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