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要動我妹子,得從我屍體上踏過去!”一旁的林文武突然開了口,別看老實巴交的林文武平日裏不吭不響,這乍一發火,倒也能震得住人。
林大川對這個兒子還是有所忌憚的,便真有心向著曹氏,現下也不敢表露出來。
“今日我們一起去學堂問問,若是趙乾坤真就如阿染所言,在外麵吃喝嫖賭,這學堂也別上了。我爹掙點錢也不容易,都被如此糟蹋了,也是造孽!”林文武拿了主意,上前一把抓住了趙乾坤,就跟抓小雞仔一樣,“再敢多說半句,我便打得開不了口。”
曹氏欲上前護,卻被林文武瞪了一眼,氣焰便滅了下去。
林文武連拖帶拽,將趙乾坤拖出了家門,林染立即跟上,不管曹氏如何跟林大川哭鬧。
到了學堂,趙乾坤就傻了眼。
夫子厭惡的看著趙乾坤,同曹氏和林大川道,“一身紈絝子弟的習性,你們趕緊領回去,我可教不了這樣的學生。”
“我家乾坤乖的很,怎麼可能教不了?”‘定是你學問不行’這句話還沒有出口,就被林大川攔住了,這才沒有被夫子一起轟出去。
林大川搓著雙手,弓著腰,陪著笑衝夫子說,“夫子,我們家乾坤很懂事,您再給個機會,也好讓他有改過自新的機會。”
夫子冷笑道,“吃喝嫖賭欠下的銀子,人家已經討到學堂裏來了!我這裏是學堂,可不是窯子、賭坊,這要傳出去,我往後還如何教書育人?”
曹氏一聽,腳下一軟,若不是林大川眼疾手快扶住了曹氏,曹氏指不定就得癱坐在地上。而趙乾坤臉色也刷白,頭都快垂到了胸前。
“爹和繼母好生在這裏賠不是,我就先回去了。”林染見狀,也懶得看曹氏和趙乾坤出糗,轉身就走了。
林染的腳步很快,她還想趁著錢多多沒有回來,趕緊賺上人生的第一桶金。
“姑娘,請留步。”
走在大街上的林染突然被叫住了,回頭一看,竟是藥鋪的少東家,隻是他身邊並沒有帶著那位叫阿影的黑衣男子。
“少東家,有什麼事?”想起之前這位少東家幫了自己,林染臉上還是帶了幾分笑容。
少東家慢吞吞的走上前道,“沒別的事,隻是來還銀票。”
林染一臉茫然,少東家道,“先前不過是舉手之勞,哪裏能收你銀票。”
說著,便將林染賣人參的銀票遞了過來,林染連連擺手,“我雖是女流,但也是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的人。我既答應了,萬沒有反悔的道理。”
少東家笑了笑,蒼白的臉上頓時多了幾分顏色,“我見你今日困境,比我需要這筆銀子。”
林染自然明白,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善意,隨即防備心乍起,“少東家如此慷慨,需我用什麼回報?”
“戲。”少東家沒有絲毫猶豫的道,倒是林染一頭霧水,少東家又道,“陪我演一場戲,這銀票便是你的,你更無後顧之憂。”
“我何德何能,能得少東家垂青?”林染防備心更重。
少東家不疾不徐說,“現下並非說話的地方,不知姑娘可敢跟我來?”
林染盯著他手中的銀票,思忖片刻道,“有什麼不敢的?”
少東家也沒有多言,領著林染七拐十八繞,進了一處偏僻的宅院中。
宅院雖打理的僅僅有條,卻沒有人氣,想來平日裏也沒有什麼人。
“少東家現下可以明說了嗎?”林染看著身形單薄的少東家問,心裏暗搓搓覺得一陣稍微大一點的風都能把這位少東家掀倒在地。
少東家坐下來之後,看著林染道,“如此偏僻之地,你就不怕我對你行不軌之事?”
林染大喇喇的坐在少東家下首,虛著眼看著他道,“您這病懨懨的模樣,便是有這心,也沒這體力,有什麼可怕的?”
少東家掩嘴咳了兩聲,臉頰上升起一片紅暈,片刻之後才道,“原是姑娘早就有了打算。”
“說吧,到底是什麼戲,我得看看我的演技行不行,能不能拿得起你付的銀子。”林染雙手環胸,看向少東家,雖見他病懨懨的,可到底是個男人,依舊沒有放鬆戒備。
男人和女人在體力上的差距是不言而喻的,即便林染表麵再怎麼表現的雲淡風輕,但內心還是緊張的。
“以姑娘的能力,當真能輕鬆勝任。”少東家把玩著大拇指上的扳指,慢悠悠的說,仿佛說話快了就喘不上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