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少苦笑道:“既然認識到了,就是好事。”
“可我不該再次出走,以至於害的爸爸精神不振,結果害的他把命都丟了。”曉傑無比懺悔地接道:“我愧對當初你對我的告誡,還有你的那番努力。”
原來是因為這樣。
和曉七叔交換了眼神後,汪少鄭重其事地對曉傑道:“你和丁國研在醫院不辭而別,還不是想不讓二叔他們受牽連,想找出章丘,怕章丘再次實施報複行為。”
“正因為這樣,我才覺得對不起你。”曉傑接道:“現在爸爸已經死了,白費了當初你的努力。”
汪少有些動容地接過話茬:“曉傑,現在二叔都已經去世了,再這些有啥用,趕緊起來吧,我從來都沒有往這方麵想過。”
言下之意,已經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
丁國研和曉七叔也適時地進行了補充明。
在眾人一致的勸下,曉傑終於站直了身子。
汪少禁不住長呼了口氣,抬眼望去,隻見曉傑的眼裏早已經噙滿了淚水。
爸爸是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對於曉傑今的非常行為,汪少能夠理解。
任何一個人,在失去至親的人後,都難免會出現一些反常的舉動。
“接下來會有啥打算?”汪少隨即充滿關切地問了一句。
不知道為什麼,汪少突然之間覺得曉傑很可憐,因為他出生在這樣的一個家庭。
曉傑摟緊丁國研的肩膀,淡淡地接道:“等處理好爸爸的後事後,我就要跟隨國妍去她的家鄉。”
“曉傑不想再麵對這些人,免得傷心。”丁國研補充了一句。
觸景傷情,這一點汪少也懂。
原本汪少還想打聽些關於二叔病的細節,但又怕曉傑傷心,心理承受不住,便沒有再多問。
隨意了些無關痛癢的話之後,汪少打算啟程回去省城。
眼下最重要的,還是曉菲。
得知汪少要回去,曉七叔也沒有強留,隨即提出要送行,汪少沒有拒絕。
一路上,曉七叔再三叮囑,要汪少加倍心,等曉菲想通了,一定記得要回來。
雖然曉七叔不是曉菲的親生爸爸,但十幾年的養育之情,還是令曉七叔對曉菲有些放不下。
汪少滿口應承,心裏對曉七叔的抵觸情緒慢慢消失無蹤。
就在快到村口的時候,曉七叔似有所悟地接道:“少,還有件事情差點忘記告訴你。”
不知不覺,曉七叔已經把汪少當成了自家人一般對待,連稱呼都變得親切不少。
見曉七叔一本正經的樣子,汪少當即反問道:“啥事?”
“你要當心大三元對你不利。”曉七叔提醒道:“以前二叔沒有死的時候,他還忌諱三分,不敢對你怎麼樣,現在二叔死了,情況就大不一樣了。”
曉七叔的好心提醒正中問題的症結,這讓汪少想起了當初在痞子溝茶坊,用鋼筋打傷大三元的情形。
對此事情,大三元一直都耿耿於懷。
經曉七叔這麼一提,汪少這才覺得問題似乎還有些棘手。
“不過現在二叔的頭七還沒有過,他們還不敢對你怎麼樣。”曉七叔隨即又安慰道:“這次你去省城,如果能夠找到曉菲的親生媽媽,那是最好不過。”
從曉七叔的話語中,似乎還隱藏著更深一層的意思。
但汪少沒有深究,因為他知道,假如曉七叔要明的話,早在之前就明了。
現在就算問他,估計還是不會明。
因為他曾經答應曉菲的親生媽媽。不會將情況透露,自然不會對汪少明。
汪少點點頭,隨口接道:“還有曉三叔那邊,會不會也想找我的麻煩?”
“不會,曉三叔那邊,我會去幫你解釋。你盡管放心。”曉七叔接道:“你隻需提防大三元等人對你不利。”
淡笑一聲,汪少不以為然地笑道:“我人都去省城了,就算他們想動手,也沒有辦法。”
不料曉七叔反駁道:“你可不要大意,聽大三元在省城也有朋友,上次就曾經逼迫向三娃去縣城找你,如果等二叔的頭七過了,估計他第一個就要先對付你。”
一席話得汪少楞在當場,大三元在省城也有朋友?
腦海中馬上浮現出那晚上,在省城的馬路邊,被兩個黑影提刀追砍的情形。
當時多虧了開出租車的張曉豪碰巧路過,嚇跑了那兩個黑影,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聽曉七叔的提醒,那兩個黑影莫非是大三元指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