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七叔沒有再做解釋,反問道:“聽你這麼,你一定已經見到曉菲了,對不對?”
沒想到無意識的一句話,竟然露出破綻。
不過汪少也想吊吊曉七叔的胃口。
“我確實見到了曉菲,不過我也答應過她,不能把她的情況給你明。”
曉七叔苦笑道:“我就想到曉菲會是這樣,從到大她都那麼倔強,就像她親媽當年一樣。”
不知不覺,曉七叔的話又提到了曉菲的親媽。
“曉七叔,事情都過去了這麼多年,你為啥就不能開開竅,把曉菲親媽的情況給明一下呢?”
曉七叔沒有理會汪少的質疑,緊接著追問了一句:“少,曉菲究竟在哪裏,有沒有找到她的親生媽媽?”
汪少苦笑道:“你既然這麼在乎曉菲的消息,就不該連一丁點的情況都不給透露。”
“哎”曉七叔再次出一聲低歎,緩緩接道:“我也是沒有辦法,答應了別人的事,怎麼可以食言。”
雖然曉七叔的回答令汪少非常不爽。
但汪少不得不承認,曉七叔確實是一個值得信賴的男人,難怪當初曉菲的親生媽媽會把曉菲托付給曉七叔撫養。
見曉七叔焦急異常,汪少有點於心不忍。
“曉菲的事你不用擔心,她在省城一切都好。”汪少隨口接了一句,隨即話鋒一轉反問道:“對了,二叔到底是咋死的?”
提到二叔的死,曉七叔的臉上不由得一陣默然。
雖然汪少不想觸及到曉七叔的傷心處,但還是忍不住追問道:“我記得前段時間走的時候,二叔還好好的,怎麼走就走了?”
“這都是命。”曉七叔接連低歎三聲,隨即將情況做了詳細明。
早在幾個月前,還沒有找到汪少幫忙尋找曉傑的時候,二叔便裝病,想以此來取得曉傑的回心轉意。
沒想到時隔多月,當曉傑和丁國研再次悄悄離家出走之後,二叔卻真的病了,而且一病不起,轉眼間便撒手人寰,令人不勝惋惜。
記得那,當得知曉傑帶著受傷的丁國研,悄悄從醫院不辭而別後,二叔便變得比較感傷,時不時便要提起,當初不該裝病,如今曉傑回來又走,都是報應。
曉傑離開家的這段時間,二叔常常借酒澆愁,徹夜難眠。
終於在前傍晚,當曉傑和丁國研等人再次返回的時候,承受不住這巨大的心理落差,二叔突然昏倒在地。
等大家手忙腳亂地將其送到醫院,卻現早已經沒有了心跳和呼吸。
醫生們忙了整整半個時,也沒能夠喚醒二叔,隨即宣告死亡。
“我們始終想不明白,好端端的一個人,就這麼一下子暈倒過去,就再也醒不來了。”曉七叔不無感傷地低歎一聲,結束了解釋。
沒想到,真是沒想到,二叔居然是這樣不聲不響地撒手人寰。
“那醫生怎麼的,有沒有找出死因?”按捺住滿腔的悲傷,汪少緊接著追問了一句。
他沒有忘記,臨行時曉菲的叮囑,一定要將二叔的死因搞清楚,以便回省城的時候,告訴曉菲。
“醫生的死亡診斷是心肌梗死,就是心髒突然停止挑動。”曉七叔無比心疼地接了一句,聲音有些哽咽,不願意在多關於二叔的事情。
有了這個結果,已經可以給曉菲交差,汪少也沒有繼續在這個問題上深究。
畢竟這是令人傷心的事情,能夠少提就盡量別提。
隨後兩人又談到了曉傑和丁國研的情況。
正著,丁國研和曉傑雙雙走到房間,一見麵,曉傑便齊刷刷地給汪少跪下。
乍見兩人的舉動,汪少大吃一驚,急忙扶起曉傑。
誰知曉傑固執地跪在原地,嘴裏一個勁嚷著請原諒之類的懺悔話語。
汪少搞不懂曉傑為什麼要請求他的原諒,便把問詢的目光轉向丁國研。
“如果你不原諒,我就不起來。”任憑丁國研如何勸,曉傑還是固執地跪在原地。
“曉傑,我不管你接下來要啥,但是我希望你先起來。”曉七叔總算話了,“二叔的死,我們都很傷心,但你也不至於會變得這樣。”
“七叔,你不知道,我爸爸的死是和我有關的。”曉傑滿含熱淚地接道:“當初我不該一味的跑到外麵,害的爸爸整愁眉不展的。”
聽到這裏,汪少愈不解,隨口接道:“那這也和我沒有關係,你為啥要我原諒?”
曉傑固執地搖搖頭:“不,這和你有關係。”
“假如沒有你來找我,或許我一輩子都還蒙在鼓裏,還以為是爸爸對我苛刻。”曉傑接道:“幸虧得到你的提點,我才真正認識到自己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