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秋的話同樣傳入了曉菲的耳朵,她瞪著六神無主的眼睛,無助地望向汪少,似乎在等汪少給出答案。
一連串的意外變故令曉菲又驚又怕,她早已經心亂如麻。
迎著曉菲求助般的目光,汪少使勁點點頭,示意曉菲不用擔憂,盡管他其實憂心忡忡。
穩定住曉菲的情緒,然後對冷月秋問道:“他為什麼要這樣問我們?”
在汪少看來,以中年隊長的實力,完全可以直接帶他和曉菲回去,根本不用征詢意見。
“這個我也不清楚,你到底願不願意,給句痛快的?”冷月秋沒好氣的回了一句,顯得有些不耐煩。
原本她是準備帶著汪少和曉菲去邦康,給塗誌強複命,沒想到會在半途遇上果敢軍,難受的心情可想而知。
汪少沒有在這個問題上深究,望著中年隊長冷酷的麵容,果斷地點點頭,吐出幾個字:“你告訴他,我們願意跟他回去。”
完,對著曉菲再次點點頭,表示了一個放心的眼神。
本來被冷月秋抓住,已經沒有辦法可以逃脫,現在冷不丁冒出一支果敢軍隊,無意中解開了困局,令汪少和曉菲得以暫緩。
雖然汪少還有點擔心,隨中年隊長回去,曉菲有可能會遭到他的原始侵略。
但事實上,汪少答應和不答應,都是一個樣。
以其拒絕他們被強行帶回去,還不如先假意順從他們回去,再伺機而動。
拿定主意,汪少便爽快地點頭表示同意。
隻是他始終搞不懂,中年隊長為什麼還要費盡周折,讓冷月秋做翻譯,來征詢他的意見,而不是直接將他們帶走。
莫非自己的第一判斷是錯誤的?
得到汪少的肯,冷月秋隨即換了另外一種語言,對中年隊長嘰裏呱啦地了兩句,聽得中年隊長微微點頭,冷峻的目光不斷在汪少和曉菲的身上掃視。
末了又對冷月秋了句什麼話,依舊是目光冷峻,麵無表情。
看著冷月秋和中年隊長不停對話,汪少恨不得能夠聽懂他們的對話,親口問問這個中年隊長,到底要帶他們去哪裏。
就聽冷月秋接著中年隊長的話茬,改為普通話對汪少道:“他為你們鬆綁,但叫你們不要隨意亂跑,因為這邊會有很多機關,觸動了就會要命。”
話音剛落,隻見中年隊長揮揮手,嘴裏嘰裏呱啦地了句什麼,便有兩個士兵從冷月秋身上搜出一把鑰匙,替曉菲打開手銬。
雙手獲得自由,曉菲情不自禁地長呼一口氣,交替揉捏著手腕上被手銬勒出的印子,一副如釋重負的表情。
汪少亦感同身受,正準備著自己的手銬也被打開,誰知那兩個士兵徑自走到中年隊長麵前,將鑰匙交到他手上。
中年隊長點點頭,大手一揮,穿著草綠色軍裝的士兵便簇擁著汪少等人,開始向前進。
見沒有人替汪少鬆開手銬,曉菲急了,跑到中年隊長麵前大聲詢問。
中年隊長停住腳步,狐疑地望著她,沒有任何表態。
曉菲這才意識到中年隊長不懂普通話,當即又對著冷月秋嚷了一句:“為什麼不給汪少打開手銬?”
這個時候的冷月秋已經被兩個士兵押在中間,儼然也成為了被看管的對象。
聽到曉菲的詢問,隻是苦笑著搖搖頭:“尼瑪逼的知足吧,能夠給你鬆開,還是看在你**大的份上,你以為你們是誰?”
言下之意,假如沒有遇到這支果敢軍隊,曉菲和汪少還在她的控製之下。
現在能夠得到果敢軍隊長的關照,替她鬆開手銬,曉菲確實應該感到慶幸。
但曉菲並不肯善罷甘休,對冷月秋的謾罵置之不理,轉而又跑到中年隊長的麵前,指著汪少的身影,比劃著要求中年隊長鬆開汪少的手銬。
中年隊長顯然看懂了曉菲所要表達的意思,眉頭微微皺,臉色更加嚴峻。
幾米之遙的汪少看得真切,不由得心中一個激靈。
想到目前處境,還處於敵我不明的狀態,在沒有搞清楚這支果敢軍的真正意圖之前,最好還是不要惹怒了這個中年隊長。
汪少急忙用古城縣的家鄉土話喊道:“曉菲,莫再問他,惹怒了他,謹防他們要殺人。”
曉菲聞言一怔,下意識地望著這個果敢軍的中年隊長,不覺一陣心虛。
汪少的不錯,此刻中年隊長的臉上就像鍍了一層冰霜,假如再提出鬆開汪少手銬的要求,隻會適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