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已經擺脫冷月秋的控製,也算是暫時安全,可別任著性子壞了大事。
雖然他們沒有給汪少鬆開手銬,但也沒有更多的為難汪少,不如就先依著他們,再見機行事。
曉菲放棄了對汪少鬆開手銬的要求,默默地和汪少走到了一起。
中年隊長舒展開眉頭,恢複了冷酷的臉色,指揮分隊的士兵們押解著汪少三人,往果敢軍駐地前進。
“他們這是要把我們帶去哪裏?”走在汪少的身側,曉菲悄聲問了一句。
掃了眼兩旁押送的士兵,汪少搖搖頭聲回道:“我也不清楚,總之我們要心點,到了他們的手上,……”
話還沒有完,汪少突然刹住,神色緊張地注視著麵前。
就在他和曉菲竊竊私語的時候,中年隊長迅折回來,擋住了他和曉菲的去路,陰沉著臉一言不,看樣子對汪少和曉菲的行為非常不滿。
見中年隊長麵帶慍怒,汪少自然不敢再多嘴,曉菲亦知趣地沒有追問。
中年隊長出一聲歎息,嘴裏念念有詞地了兩句,轉身大步向前走。
立刻就有士兵將汪少兩人分開,並重新給曉菲戴上手銬,不過這次是銬在身前,還不算太難過。
曉菲張嘴剛想爭辯,之前一直沒有話的冷月秋冷不防插道:“別我沒有提醒你們,這個隊長剛才了,如果你們再敢囉嗦,就把你們銬在樹林裏喂野豬。”
這句話顯然是中年隊長要求冷月秋翻譯給汪少兩人聽,但冷月秋卻在這句話中,增加了幸災樂禍的味道。
冷月秋並非危言聳聽,從中年隊長剛才把汪少兩人分開,以及重新把曉菲銬起來,便可以看出,中年隊長確實對汪少兩人的行為動怒了。
識時務者為俊傑!
雖然汪少還隻有17年的人生閱曆,但這句話早在初中的時候,便已經領悟透徹。
對曉菲遞了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汪少非常配合地跟隨隊伍的腳步,走在兩個士兵之間。
驚魂未定的曉菲沒有再提出異議,對汪少暗示的眼神心領神會,同樣默不作聲地走在兩個士兵的中間。
中年隊長對此似乎很滿意,沒有再做出新的指示,走在了最前麵。
一行人重新恢複了安靜,緊跟在中年隊長的身後,默默地穿行在孟包大森林的山穀路中。
此時烈日當空,太陽正當頂,隨著水蒸氣的不斷揮,山穀中的氣溫也逐漸達到了新的高度。
跟著一行人走了不到1分鍾,汪少便覺得口幹舌燥,頭暈眼花。
糟糕,這是要中暑的前兆。
使勁搖搖頭,汪少暗暗告誡自己:千萬要挺住,可別在這節骨眼上中暑。
之前中年隊長對曉菲高聳的胸脯戀戀不舍,明他已經看上了曉菲豐滿的身材,如果自己因為中暑而暈倒,萬一生意外,誰來保護曉菲?
雖然曉菲並非自己的女朋友,但在汪少的心裏,早就將曉菲視為了自己的女朋友。
男女場麵上的甜言汪少不會,戀愛的蜜語汪少更加不善於表達。
他隻抱定一個決心,無論如何,也要保住曉菲的清白之身不受屈辱。
就算最終無濟於事,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中年隊長欺負曉菲,讓他把曉菲帶離自己的視線。
望著四周漸漸密集的樹枝,和低頭疾走的曉菲,汪少努力瞠開雙眼,不讓自己因為中暑而暈睡。
但眼皮在這一刻變得分外沉重,讓汪少無法支撐。
隨著一陣眩暈接踵而至,汪少隻覺腦袋突然增加了幾倍的重量,眼前一黑,整個人暈倒在地,失去了知覺。
迷迷糊糊中,他看到了東方黃龍笑嘻嘻的遞來一支香煙,著感謝的話,然後江浩風揪著塗誌強的衣領走過來,輕輕鬆鬆地道:“少,現在我把塗誌強交給你,任由你怎麼處置他。”
沒等汪少做出反應,曉菲突然衝上前,抬手就給了塗誌強一個響亮的耳光,大聲咆哮道:“你竟敢要把我們帶到外國去賣掉,你簡直不是人!”
越越激動,曉菲再次舉起手掌,卻被冷月秋拉住:“快跑,果敢軍來了,趕緊跑。”
扭頭一看,果然看見中年隊長帶領著一支分隊,怒氣衝衝地往這邊趕來,清一色的草綠色軍裝,黑洞洞的衝鋒槍口全部對準了汪少和曉菲。
中年隊長一聲令下,所有的槍口均噴出火舌,一顆顆滾燙的子彈夾帶著風聲呼嘯而至,全部射向汪少的身體。
如果被這麼多衝鋒槍子彈打中,就算不死也隻剩半條命。
出於求生的本能,汪少瘋狂地揮舞雙臂,試圖擋住那些子彈,嘴裏高叫道:“不要開槍,不要,大不了我把塗誌強還給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