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野豬不過是強哥手下,別在這裏狐假虎威地嚇唬人。
彷佛聽出黃凱的話中之意,有些惱怒的野豬瞪了黃凱一眼,惡狠狠地接道:“你最好給勞資老實點,要不然有你好看。”
著,用手按住了腰間的槍柄。
原本準備跟著起哄的幾個人見狀,不敢再附和什麼,一個個自緘其口,臉上充滿茫然和無助。
黃凱似乎也有些忌諱野豬腰間的手槍,聞言竟然嚇得不敢再接嘴。
見自己的恐嚇收到了效果,野豬得意地冷笑道:“這裏是邊境地方,殺人就像碾死一隻螞蟻,誰要是嫌命長,就試試看。”
聽到這句肆無忌憚的話,汪少真想衝上去和野豬理論,考慮到其他種種,他終究沒有這樣做。
眼下連身在何處都沒搞清楚,如果貿貿然和野豬對質,顯然是不明智的舉動。
倒不如先忍忍,看看他們下一步會怎麼做。
汪少沒有忘記,冒著生命危險跟隨到這裏並非是來和野豬理論,而是為了找尋二叔兒子的下落。
野豬的一句恐嚇令大家不敢再有異議,現場的氣氛變得有些緊張,和野豬輕鬆的表情形成鮮明的對比。
一陣夜風吹來,眾人隻覺一股熱浪拂麵而過。
夜風吹過的同時,先前在路邊打電話的男人走上前,附在野豬耳邊低語了幾句。
趁這空擋,汪少忍不住扭頭望向黃凱和堵新振的位置,希望用眼神和他們倆打個招呼。
一路同車過來,雖然沒有做更多的交流,但還是從黃凱的口中了解到一些有價值的訊息,得知了二叔兒子確實進過這個組織。
彷佛心有靈犀,就在汪少側目望過去的時候,正好和黃凱投來這邊的目光碰個正著。
四目相對,彼此露出友好的一笑,微微點點頭,算是打了個無聲的招呼。
“你們聽好了,強哥就在對麵的k廳,我們馬上過去,希望你們不要亂跑,因為這裏是邊境地方,有很多武裝勢力。”野豬煞有介事地完,隨即指揮大家往馬路對麵的k廳走去。
坐了整的車又累又餓,聽塗誌強就在對麵,大家非常配合地往對麵走,沒有人再提出任何異議。
汪少和東方黃龍對視一眼,也沒有多什麼,緊跟在了大家的身後。
因為就在他們的身後,還有虎視眈眈的野豬,正在關注著他們倆的一舉一動。
趁著走過大馬路的間隙,汪少再次打量了一遍沿路的街景。
這是一條四車道的國家二級公路,路中間反著熒光的雙黃線將公路從中分開,不時有晃著燈柱的車輛呼嘯而過,卷起些許塵埃。
馬路的兩旁零零落落地有些樓房建築,看不出有什麼異國情調和格局,明野豬並沒有騙人。
就在即將走進k廳的時候,汪少注意到馬路邊的一塊石碑上,刻著幾個字“國道18”。
站在霓虹燈閃爍的門口,汪少下意識地放慢腳步,抬頭瞅了一眼正上方的醒目招牌,醜鴨卡拉k幾個字樣在霓虹閃爍中,不斷變換著顏色。
正門口站著兩個穿著花哨的男人,正是多時不見的塗誌強和許雲清。
看到汪少一行人來到門口,塗誌強的臉上堆起慣有的微笑,嘻嘻哈哈地問候道:“大家辛苦了,快進去。”
完,和許雲清自覺地分開兩邊,給汪少等人讓出一條通道。
黃凱和堵新振走在最前麵,跟著是另外兩個男子,汪少和東方黃龍自然落到最後。
從塗誌強身邊經過的時候,聯想到塗誌強暗地裏的那些所作所為,汪少情不自禁地望了眼,隻見塗誌強笑吟吟地擺著一副善良的嘴臉,就好像第一次在海洲大飯店的廚師長辦公室見麵時一樣。
汪少心裏非常清楚,在這偽裝的笑容背後,一定隱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雖然不敢確定塗誌強將這些經過洗腦的人帶到這裏到底想做什麼,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絕對不是什麼掙大錢的好事。
盡管其他人也都或多或少地意識到了這一點,但卻沒有人敢反抗。
事實上,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他們已經沒有能力再反抗,隻能順著塗誌強等人的意思去做。
還記得大鬧痞子溝的那晚上,二叔就曾經想邀請汪少到卡拉k廳消遣,當時因為考慮到花費昂貴,汪少拒絕了二叔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