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香煙的同時,一張金黃色的卡片隨之被帶出,不心掉到地麵。
低頭一看,那是塗師傅剛才給的名片,汪少剛想伸手去撿起來,正巧一陣夜風吹過,將那張名片刮離地麵,翻了幾個跟頭,掉到路邊的路基深溝中。
算了,反正都不去海洲大飯店做,留著這張名片有什麼用?
什麼打荷的,什麼墩頭,什麼烹飪技術,統統見鬼去吧!
汪少悻悻地想著,懶得再去撿那張名片,點燃香煙猛吸兩口,大步往前走。
墩頭的工作絕對不會去做,但海洲大飯店的員工宿舍還得回去,因為二叔給的磁帶還在那個旅行包中。
招停一部出租車,汪少坐上副駕駛位置,將手中的香煙頭夾在指間,彈出去好遠,然後對司機出了目的地。
看到汪少彈煙頭的動作,司機微微皺了皺眉,欲言又止地搖搖頭,將方向盤轉向,出租車向城鄉結合部駛去。
回到海洲大飯店員工宿舍,裏麵空無一人,氣味卻更加難聞。
收拾好包裹,汪少毫不猶豫地離開房間,沿著外環路一路尋找,終於找到一家旅館安頓下來。
汪少給二叔打了個電話,沒有提及二叔兒子已經不在海洲大飯店上班的情況,表示等明以後再給二叔一個準信。
掛斷電話,汪少衝進衛生間,準備讓洗澡來清醒一下頭腦,理清雜亂無緒的思路。
這是一家私人旅館,就在城鄉結合部的出租區旁。
和之前的金利區一樣,這裏的樓房也是井然有序地排列而建,每棟樓之間隻有五米的間距,這就使得相鄰兩棟樓的窗口相當接近。
因為悶熱難當,汪少沒有開燈,用冷水盡情地衝洗著。
由於身處黑暗,從對麵窗口透出的燈光份外醒目,直接照進這邊的窗口。
出於好奇,汪少隨意瞄了眼對麵光線明亮的衛生間,現對麵窗口有一個短頭女孩子,正在對著鏡子,嘴裏念念有詞。
由於視線角度的關係,汪少隻能夠看到短女孩腰以上的部位和半邊臉。
因為隻間隔了不到5米的距離,再加上對麵衛生間亮亮堂堂,汪少能夠清晰地看見女孩的側麵。
根據目測,女孩的年紀不會過二十歲。
原本在衛生間窗口站立一個女孩,並不算什麼重大現,但汪少卻覺得,那個女孩的舉止有些怪異。
通常到衛生間,除了方便就是洗澡,但女孩子一直站在鏡子前自言自語,似乎有些精神失常。
見女孩一直站在鏡子前不停滴蠕動嘴巴,汪少愈好奇,索性趴在窗台角,專注地打量起對麵衛生間的動靜。
因為沒有開燈,整個人都趴在窗台沿邊,隻露出一雙眼睛,不用擔心會被對麵的女孩察覺。
就在這時,一個光著上身的男孩出現在對麵的衛生間窗口,女孩還在喃喃自語,並沒有回頭看。
看樣子,這是一對情侶,接下來該不會要親熱吧?
意識到繼續看下去有違常理,汪少趕緊收回目光。
窺探別人**總是不好,汪少也不屑所為,甚至對此深惡痛絕。
還記得在初中讀書那陣,有一次在女廁所的房頂抓住一個男的,被汪少一頓好揍,整整在家養傷半個月。
對於這種事,汪少並沒有特別喜好。
還是先出去吃點東西,填飽肚子再。
話雖如此,穿好衣服的汪少依舊有些按捺不住強烈的好奇心,準備在臨出門之前,再看一眼對麵的情況。
這一次,汪少竟然有了新現。
短女孩已經不在,取而代之的是後進來的那個男人,正對著鏡子自言自語,和先前女孩的行為一模一樣。
汪少不禁傻眼:莫非這個男人精神也有問題?
也不知道他們對著鏡子到底在些什麼,汪少恨不得能夠飛過去聽聽看。
強忍住餓得咕咕亂叫的肚子,汪少再次趴向窗台邊沿,饒有興致地查看男人的舉動。
隻見男人的嘴唇不斷蠕動,繼而還加上一些手上的動作,也是一副神經兮兮的樣子。
對麵到底是一戶什麼人家,為什麼會出現兩個神經病?
就在汪少疑惑不解之際,第三個身影再次走進衛生間,進入汪少的眼簾。
第三個進衛生間的同樣是男人,對著鏡子麵前的男人了一句什麼。
如果按照剛才的順序,是不是該第三個男人對著鏡子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