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遙並不是一個無趣的人,卻對無趣的工作異常感興趣,比如一個人無聊的鑽研語言,但這無趣的工作效率還是很高的。可越是學習,風遙就越不解,心中也越不安,被不好的預感充滿。沒錯的話,那些“土著人”一直在叫“夫人”,哪裏來的夫人?難不成在叫自己?別開玩笑了,身為大齡未婚女青年,已經27歲的風遙僅在大學交過一個男友罷了,嫁人?等到有能夠忍受自己將全部的業餘時間交給探險的人再說吧!至少現在風遙還未發現能夠接受女友不在空閑時間陪自己的男人,而風遙一向寧缺毋濫,沒有就絕對不嫁!在婚姻上,風遙是絕不會委屈了自己的。
那麼“夫人”到底是誰呢?千萬不要來一段晚8點檔的狗血劇,或是什麼落後的族規啊!她現在可沒有嫁人的打算!
不過不管“夫人”是誰,不管有沒有嫁人的打算,風遙都努力地恢複著身體,畢竟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可天不遂人願,就在風遙感覺恢複的還差一些時,“營養艙”猛地一晃,連營養液都開始不斷地震顫,顛地風遙頭暈腦脹。
營養艙八成是堅持不住了!風遙心中隻剩下這一個念頭,顧不得其他,風遙開始飛速的吸收著營養,顧不上身體的鼓脹感和疼痛,感覺營養液的快速流失,將吸收速度加之最快。
感覺到一直黑暗的世界不斷變亮至刺眼,風遙才減慢速度,再吸收也於事無補了。直到完全變亮,一直在黑暗中的風遙適應了光明才睜眼看著眼前的房間,一看之下便愣住了,心中那隱隱不安的預感原來就是這嗎?
以風遙仰視的角度,尖尖的房頂映入眼中,潔白的顏色幹淨的讓風遙想哭,見鬼的土著人!這明明是歐洲中世紀的建築風格!看著自己那粉紅色的皺巴巴的小手,見鬼的夫人!這頂多就是夫人她孩子!
原來什麼營養艙,營養液的,根本就是在母體中嗎?那些養好身體,繼續探險的期待真的隻是期待了嗎?
冰涼的觸感貼著皮膚,屬於新生兒的柔嫩肌膚一顫,拉回了風遙的思路。風遙並不是一個喜歡傷春悲秋的人,相反,她隨性且不安於事,生性瀟灑,不會被常事所困擾,隻堅持自己的原則。死了便死了,上輩子便上輩子,現在的自己還活著不是嗎!雖然是另一個人生。
看著貼著身體的玉牌,足有她現在兩個巴掌大,一看便知不是凡物。什麼?新生兒賀禮嗎?從周圍人嘈雜的聲音中辨認出“男孩”,“恭喜”的字樣。男孩!自己上輩子那麼想成為,這輩子實現了嗎?
風遙有些茫然的打量四周,卻在目光觸及身邊的人時愣住,甚至有些詭異的感覺——在一個典型的歐洲中世紀的建築中,竟然是一群亞洲樣貌的人,雖說這些人較之亞洲人膚色要白,眼窩也微深,但怎麼看也不會是歐洲人!而且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屋子的人,這難道還不算是詭異嗎?
正在風遙不斷地觀察時,一人衝了進來,慌張的喊著什麼,語速太快,詞彙太高深,風遙根本聽不懂,隻能目測那人是仆人,有人出事了。一屋子的人都很慌張,讓風遙很好奇到底出了什麼事。坐在床上臉色十分蒼白,身份為風遙母親的女人揮手讓大家離開,很快房間裏就剩下3人——風遙的母親,風遙和抱著風遙的仆人。
風遙的母親很美,一看便知是貴族,黑發被汗水濕透貼在臉上,卻一點也不影響其高貴的明顯長期處於高位的氣質。貴族嗎?歐洲中世紀哪裏來的亞洲貴族?風遙的貴族母親與抱著風遙的仆人在談論著什麼,風遙努力聽也隻抓住“女孩”,“男孩”,“夫人”,“地位”“大人”幾個詞,哎,到底在說些什麼?——由此觀之,學好外語的重要,勉強算是半吊子的風遙連跟自身相關的言論都聽不懂。不過既然重生了就要活下去,本來隻打算學個皮毛的語言也必須要好好地學了。
不過,母親嗎?風遙努力的回憶著上輩子的母親,是3歲的時候吧!最後的記憶便是母親溫柔的笑臉,然後便是噩耗,當時太過年幼的自己還不懂什麼,待懂得時,自己還有著最愛自己的爺爺,有些遺憾卻並不缺憾。不是她冷血,而是記不得母親的感覺,爺爺愛自己如生命,她從不缺少來自家人的愛。她也同樣愛爺爺如生命,所以才會為爺爺放棄以探險為專業,繼承了公司,隻做一名業餘的探險家,即使在爺爺去世後,依舊管理著公司。
那麼母親的感覺到底是怎麼樣的呢?這輩子的母親啊,你會讓我感受到嗎?貴族,會有著愛子如命一般的母愛嗎?風遙期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