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情起(1 / 2)

隔日早朝上,聖上出人意料地同意了懷安王的主和觀點,並將派人與天契國和商,劃一邊城為界,簽訂了互不侵犯的協議。懷安王在大臣們的一片議論聲中退了朝,不少人默默想著暗中倒弋,聖上力排眾議站到了懷安王一邊,如此看來懷安王是聖心所重之人,跟著這樣的人前途才是康莊大道呀!

懷安王心情複雜地回到了王府中,邁著大步進了府邸,直接走向了書房。進入書房後,懷安王叫了紅袖進來服侍,這丫頭跟在自己身邊一年多了,侍女之中最是善解人意。

雲袖為他鋪開紙張,在一旁研好了墨。懷安王拿起一支狼毫筆,蘸染了水墨,一邊在紙上欲寫下《墨子》中的一句“江河之水,非一源之水也;千鎰之裘,非一狐之白也”,一邊又在心中想著那個喬宇還真厲害,未卜先知呀,這般人才收入門下後必有大用!

寫著寫著,紅袖突然在懷安王身邊叫道:“王爺,王爺!”

紅袖從不曾在自己麵前多言,發生什麼事情了嗎?懷安王回過神望了紅袖一眼問:“什麼事?”

紅袖睜著圓圓的眼睛示意桌案上的宣紙,懷安王回移視線看自己寫的字。上麵寫著“江河之水,非一源之水也;千鎰之裘,非一狐之喬宇也!”懷安王愣了片刻,自己這是怎麼了?

懷安王撂下筆,沒有再寫下去。

紅袖看著王爺若有心事地走出了書房,她拿起那紙,喃喃念道:“喬宇,喬宇?這是何人?”

半月之後,懷安王帶著夏誠出了王府。夏誠困惑不解地想這是要去哪裏,最近沒什麼宴會呀。

“你可知喬家酒樓在哪兒吧?”懷安王突然發話。

夏誠一聽這話頓時興奮了起來說道:“當然,我前幾天還去了一次。那酒樓酒水好,環境也好,王爺想去那兒喝酒?”

“嗯。”懷安王應道,轉而又說:“那個喬宇今日可會在酒樓?此人才能不凡,我勢必要收入門下、為我所用。”

“喬家酒樓一直是喬家兄妹一直在打理,今日應該是在的。他們那個不成器的大哥整日裏就隻知道賭博,那還管什麼生意上的事,他們那個嫂子管著米店和布莊也是分身暇術的了。這段時間喬家酒樓這麼紅火,兩人基本都在酒樓裏麵忙活著。”夏誠回。

馬夫駕著馬車很快將兩人載到了喬家酒樓。夏誠先下了馬車,繼而在一旁掀起車簾讓懷安王下。兩人走到酒樓正門前,懷安王抬頭一看,酒樓的正匾上寫著金邊黑色的三個大字:“解憂樓”。一下子便想到了“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杜康”這句曹孟德的著名詩詞,這樓的名字取得倒是言簡意賅。

解憂樓雖算不上金碧輝煌,沒有像春風樓這樣的酒樓大,但“麻雀雖小五髒俱全”,酒樓分為兩層,下一層多為一些買酒即離或停留不久的客人,上一層修竹夾牖,芳林匝階,五步一室,十步一閣,每間垂簾,走廊間擺著蘭花等珍稀植物,多為長久飲食的客人。

酒樓門口,兩人便看見門前站著兩個夥計,他們頭戴方頂樣頭巾,身穿紫衫,腳下絲鞋淨襪,他們拱手齊胸、俯首躬腰,對人彬彬有禮,往酒樓裏相讓。兩人進了酒樓,正好看見喬菲兒迎麵走來。“菲兒姑娘!”夏誠欣然叫住了喬菲兒。喬菲兒見是夏誠,熟稔地回道:“夏公子,你來了,快上樓吧,你喜歡的那間還空著呢。”

“菲兒姑娘你家兄長可在?”懷安王問。

“嚴公子要找宇哥哥?他正在和姚積羽公子喝酒暢談呢!”

“他在哪一間?”懷安王直截了當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