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兒臉都綠了,“小姐,我去找她們算賬。”她一急,連從前的稱呼都出來了。
秦卿瞪她一眼,“又沉不住氣,你想讓別人都知道,好來個人贓並獲啊!”
秀兒一頓,綠著一張臉說道:“可是,這也,這也太欺負人了,欺負娘娘你不受寵。”
“宮裏本來就這樣,冤死鬼到處都是,和受不受寵有關,但是和利益關係最大,雲妹妹難道不受寵嗎?不還在說不清道不明嗎?”秦卿說道。
秀兒抬頭,更加不解,“可是,我們最不起眼啊,和誰的利益也沒關係啊!”
秦卿說道:“那我問你,現在宮裏的頭等大事是什麼?”
“自然是大公主能夠醒來!”
“大公主為什麼不醒?”
“摔住頭……了……啊~”秀兒忽然間明白過來,“這也太惡毒了,這人偶頭上插了銀針,大公主沒醒,皇後最不能忍受這個。如果給搜出來,恐怕我們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
“是啊,這就是人心的惡毒。”秦卿說道。
秀兒倒吸了幾口冷氣,說道:“可是,我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這樣做?”
秦卿沉思一會兒,搖搖頭,“我也不是太明白,要麼是她自己的主意,為了陷害我,看我不順眼,要麼她是受了人的指使,可是害我有什麼用呢?”
“那我們怎麼辦?”秀兒看著麵前的人偶,隻覺得瘮得慌,她靈機一動,說道:“不如我們也……”
秦卿搖搖頭,“不行,我們手裏沒有她們的信物,現在時間也太匆忙,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本身,並不可取。”
“……”秀兒
秦卿將那個個錦帕拿起,仔仔細細地檢查一遍,確認沒有添加任何東西後,才遞給秀兒,又將那人偶頭上的銀針拔了出來,拿起水果刀,將外層的墨跡刮去,刮完後她的手卻沒有停下來,仍然是一點一點的刮著,直到將這個人偶刮得隻是一片一片的木屑為止。
“將火盆拿來,點了吧!”
秀兒一愣:“現在!”
秦卿說道:“就是現在,估計明天想要徹底毀去沒有機會。”
秀兒急忙拿了火盆,二人一點一點的將這些木屑點著,餘下的灰燼,秀兒悄悄出去,倒在另一處花樹下麵,因為化雪的原因,有些地方還比較濕,此時還沒到深夜,上的凍還不太厚,秀兒用剪子在地上和泥土一起攪攪,又用雪蓋在上麵。
福德宮內,德妃剛剛起床還沒有穿戴整齊,就聽大宮女青葉進來稟報說,李貴人求見。
“求見個什麼?這是個蠢貨!”德妃不滿地嘟噥一句,她還要趕快梳洗停當,領著眾人到鳳禧宮外等候大公主的消息。
雖然等也不見得會有什麼好處,但是在這個皇宮裏,這就是一種態度,這種態度才是生存之道,哪像李貴人整天想著爭寵,結果反而老是被人當槍使,還有那個雲婕妤空長了一副好相貌,把皇上迷的七葷八素的,一副清高自詡的樣子,結果怎麼樣?這不還是惹出來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