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雲停了一下又說道:“何況,我也需要私人空間,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保持自己的個性和智慧,才能長長久久地抓住一個人的心。”
“嗬!”秦卿一笑,“嗬嗬嗬!我也是服了你了,不過你的這些觀點好新奇,我從來沒有聽說過,多少後宮的女子,恨不能每時每刻都黏在皇上身邊!”
“是啊!你也是博覽群書的大家閨秀,你說說,這曆朝曆代黏在皇上身邊的女子,有幾個下場不悲慘的,她們不是被帝王拋棄,傷透了心,就是被其他的人害死,唉……”白逸雲長歎一聲,“我好不容易得了這麼一條命,可不能落得這麼一個下場。”
秦卿默了好大一會兒,才緩緩說道:“確實如此,你倒是讓我越來越刮目相看了。”
“那你會爭寵嗎?”秦卿問道。
白逸雲一頓,這個問題要怎麼回答呢?其實她也不知道,感情這個東西最是難以捉摸。
“我也不知道,不過他生命中的很多東西,在我來到他身邊的時候,就已經存在了,想要一下子抹殺或者當她們不存在也不可能,我隻能盡可能地接受吧!”
秦卿無聲地一笑,“那你可有得苦吃的了。”
白逸雲看看她,笑道:“好了,不說這些了,太沉重了!不如我們研究研究燒烤,今天中午我請你吃燒烤,可是你把我饞醒的奧!”
“咯咯咯!”秦卿笑起來,卻沒有言語。
因為一頓燒烤怎麼會喚醒一個人,能喚醒一個人的從來不是形式上的這些東西。
又一場雪紛紛揚揚地下了下來,寒氣逼近大地,似乎連呼吸都能凍住,在一個陰暗的牢房裏,一盞孤燈一明一滅,給這潮濕的牢房更增添了一層神秘和肅穆。
一個人靜靜地坐在一堆幹草之上,麵容淒寂孤冷,牢房的門,“嘩”的一聲打開,格魯奇閃身進來,身後的徐福端著幾樣小菜和一壺美酒。
那人並未抬眼,仍然是靜靜地坐著,徐福擺擺手,格魯奇將酒菜放下便退了出去。
那人不說話,也不抬眼,格魯奇也並不覺得奇怪。
他在擺好的酒菜邊,盤膝坐下,在麵前的杯子裏,倒了兩杯酒。格魯奇端起其中的一杯,說道:“皇叔,今日你我叔侄二人何不敞開心扉。”
那人卻也不是真的老僧入定,動動眼皮說道:“成王敗寇,有什麼好說的!”
“咕嘟!”格魯奇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這種結果皇叔難道沒有預料到。明知不可為而為,皇叔為的是什麼?”
那人仍然坐著不動,看他麵容赫然就是,紅樹林伏擊戰中被閔文正刺傷的格魯明。
格魯奇看他不答。
又緩緩的倒了一杯酒,說道:“我知道王叔心有不甘,這天下本就是我父王從王叔手中奪過來的。”
那人眉毛動了一下,卻仍是不理。
格魯奇從懷中掏出一物,放到明親王麵前,“這是泰安堂弟的手書,王叔何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