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姐姐,怎麼會這樣?”羅紫菱驚疑不定。
“我們是被殃及的池魚,估計這京城要變天了。”
白逸雲安撫地拍拍羅紫菱的手,其實她心內也是一片惶恐,之前那故意射到人群中的煙火,估計就是信號。
多虧羅文浩警覺性好,先是離前麵的畫舫遠了點,又及早將幾人拉到房內,熄了燈,才不至於成為活靶子。
好歹劃出去一些,羅文浩緊皺的眉頭剛想放鬆,卻看到許多黑衣人正手拿長刀,向河中永定河附近的船隻撲來。
“快,快點”羅文浩急道。
眾人一起使力,河裏的侍衛拚命推開前麵的船隻,畫舫便又向前行了不少,終於算是衝出來了,後麵殺聲和慘叫聲不絕於耳。
羅文浩讓水中的侍衛上來,快速的劃船前行,行了一段距離,在一個轉彎處靠岸,幾人下的船來,檢點了一下人數,卻也折了兩個侍衛。岸上人煙已經稀少,能逃的已經跑的幹幹淨,路上隻餘下被踩踏的死人和呻吟著的傷員。
幾個人咬著牙,一聲不吭,快速的向前奔跑,轉過兩道街,一個人影突然閃了出來,眾人嚇了一跳,羅文浩正想一刀劈去。
“別劈,是大叔!”白逸雲急忙攔住。
“丫頭,是你們嗎?”楊大叔焦急地問。
“是我。”白逸雲從侍衛身後走出來。
“長生,過來。”楊大叔一揮手,長生便拉出了一輛馬車。
白逸雲和羅紫菱,今生翠兒,上了馬車。
楊大叔和長生駕車,羅文浩和幾個侍衛跑在後麵。
眾人飛速向前疾奔,沒有了女眷的拖累,眾人的速度很快,一路上靜悄悄的,能活著回來的人,都大門緊閉,熄了燈,待在屋內,一路上倒也也暢通無阻。
到了家,羅紫菱的母親董太太已經急得要暈過去了,見眾人平安回來,才緩過一口氣來。
白逸雲握握羅紫菱的手,便和楊大叔一起往自家趕。
“關好大門,任何事情都不要開門。”羅文浩看著白逸雲一行,忍不住叮囑道。
“恩!”白逸雲回看他一眼,點點頭。
進的門去,楊大叔趕緊將門關死。
“咚”的一聲,白逸雲唬了一跳,回頭一看,今生卻一頭栽在了地上。
李嬸已經拿了燈籠,迎了上來,幾人連忙將今生扶起,借著燈光,白逸雲一看,今生腿上血跡斑斑。
“快扶到內院去。”
楊大叔接過燈籠,幾人急急地攙著今生向內走,到了屋內,將今生放下,這丫頭已經昏了過去。
長生拿了藥物後,便和楊大叔一起坐在外麵等候。
白逸雲用剪子剪開今生的棉褲,小腿上一個血洞正在往外流血,是一處劍傷,這丫頭大概是在翠兒“啊”的那一聲時,受的傷,隻是害怕自己擔心,硬是自己拔出了箭,用手捂著忍著。
由於到處都是血腥氣,又有侍衛也受了傷,所以並不曾在意。剛剛還在奇怪,這丫頭這麼多嘴,怎麼忽然間就不說話了,走路時幾乎是自己在拉著她奔跑。
白逸雲檢視一下傷口,又用白酒給她洗了洗,才又倒上止血的藥,用棉紗一層一層的包好。李嬸便挪了火爐,給她搽洗身上的血跡。
白逸雲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