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走到樓重熙跟前,眼睛還在盯著離去的東歌和白晶。
看也不看樓重熙道“那女子是誰啊,我說你可以啊,接二連三的帶回來女子,還個個都是美女”說話間直到東歌和白晶拐彎後看不到了,才把眼睛從遠處收回看向樓重熙“你最近的桃花可真是旺盛啊。”
他和陸離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沒有人比他更了解陸離,於是也準備捉弄一下他“你可以啊,趁我不在的這一會兒裏,都把穆櫛國國王最疼愛的公主給弄到手了。”
陸離笑容僵硬在臉上,於是馬上擺出一本正經,手中不停的搖著扇子道“認真說,那個女子是誰啊?”
樓重熙看著她們離去的方向道“是一個可憐的女子,東歌不忍心看她流落街頭,就帶她回來了。”
陸離擺出一副耐人尋味的表情點著頭,涼亭中的夏雪擺弄著盤中的點心,看著陸離和樓重熙說話,有些無奈的喊道“小陸子,快點給本公主接著講笑話,否則本公主要你好看。”
樓重熙嘴角浮出笑意“小陸子?你什麼時候改名字了,看來你與我的這個表妹有戲看,不過這個名字叫起來不錯。”說完繞過一臉黑線的陸離,瀟灑的走了,陸離真是啞口無言百口莫辯,陸離多年來的經驗總結把這稱之為習慣。
“白姐姐,因為給你量身訂做衣服要上幾天的時間,所以隻能讓你先穿我的了。”東歌讓白晶坐在自己的梳妝台前,為她梳著長長的秀發。
“不用的,你看你的這些衣服都很新的,已經很好了”白晶看著鏡子裏麵的自己,滿麵笑容。
“白姐姐,你應該累了吧,我帶你去先休息吧”東歌放下象牙梳對白晶道,善良的她,從來就對他人很好,在她的眼睛裏麵,一切的世間都是美好的。
白晶點點頭,兩個人向為白晶整理出來的房間走去。
滄令國的一切事物都是平靜的,燈火闌珊,微風徐徐,偶爾會有幾絲浮雲遊過,月兒彎彎側掛在天際,樓重熙和陸離坐在一個最高的亭閣裏。
桌子上麵擺著一點菜和酒,兩個人在這樣寧靜的夜晚平靜的坐著,樓重熙拿著手中的酒杯,看著明晃影子晃動,陸離還是時刻不停的扇著手中的折扇。
“我為什麼覺得看見她就感到虧欠她的怎麼都還不清,盡管不是她卻是神情如此之相似”樓重熙說完把酒杯裏的酒一飲而盡,然後又為自己斟滿。
“重熙,你不要把自己當做三頭六臂,你當是串糖葫蘆那麼簡單。”陸離把扇子嘩的一收,去端起自己的酒杯。
樓重熙的頭慢慢的轉過來看著陸離,眼神平淡中藏著寒冷,陸離喝酒的時間裏偷偷注視著樓重熙的神情變化,心知自己又說錯話了,從小到大和樓重熙在一起。
最了解樓重熙了,於是總結出了一條規律,他走東邊自己一定拒絕西邊,他說去撞南牆一定不可以撞南牆後回頭,他說抓蝦一定不可以抓魚。
在樓重熙的眼神裏陸離正想著該如何去挽回說錯話的局麵,樓重熙突然冒出來了一句“離,你跟了我這麼久還是沒有學聰明,明天該做什麼不用我說了”
陸離當場趴到,自己明知道是說不過樓重熙的,可還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這些年來說錯一句話種一棵樹,都快種成森林了。
樓重熙和陸離兩個人是一個無話不說的好兄弟,偶爾會互相損一下彼此,或許陸離撞的釘子更多一些,但是他們之間的感情是狂雷劈不斷,暴雨淹不死的。
小時候的樓重熙在皇後的庇護下長大,那時候他們是三個人,他們的中間還有一個女孩存在,她善良美麗,有著優曇花一樣的容顏,就和東歌一樣,隻是在一次意外中離開了他們。
東歌要帶回來白晶樓重熙不反對,是因為她和藍若長的一樣的容顏,樓重熙沒有太過表現出自己的情緒,隻是現在的他把東歌真真實實綁在了心理,對於藍若他才懂得那時的愛隻是最不成熟的果實,如今隻有內心的虧欠。
時間可以去改變一個地方,可以改變一個國家,也可以讓一個人漸漸的長大,這些年來,他一直都堅信她還活著,隻是在某一個地方,以平靜的心態去等待,最幼稚的想法,埋沒在曾經的那個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