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沒有ps的鹿肉幹在ps:題目中的岐黃指古代名醫。其中《素問》部分,用黃帝和岐伯問答的形式討論病理,故後來常稱醫術高明者為“術精岐黃”——來自我最喜歡的搜狗百科,注意:這不是廣告,因為他們沒給錢!)
慕樂伶身為司花宮第十三代宮主,身上就連半點值錢貨都沒有。雖然蘇寒山一行人沒有哪一個是貪財的,但總歸是小孩子心性——好奇。在慕樂伶身周,那口黑黝黝的石棺裏東翻西找也沒有撈著半點兒收獲。一眾人硬是和這蒼生花祭燒出來的火鬥智鬥勇了半天,才找到了星子沫沫一點兒的蛛絲馬跡。
蘇寒山緊繃著一根弦,幾乎是用顫音說出,“將慕樂伶帶走……”類似的話,才不舍地倒下的。
“納蘭師兄,蘇師兄這是怎麼回事?”魏鬱童這話剛脫口而出,納蘭修嶼的一隻手就按上了蘇寒山的眉心,靈魂尚在隻是能探試到的大多有輕重不同的傷勢。
“鬱童,按蘇師兄所言,將這女屍一並帶回屬地,交由周崎汌照料。”周崎汌不大不小算是個有封號有屬地的侯爺,不過在納蘭修嶼麵前就隻能是夾著尾巴跑的幼豹。畢竟,當年麓穀初來乍到來學武功防身的周崎汌可沒少被納蘭修嶼修理鬆套的筋骨。
霍藍雀戀家又認床,蘇寒山卻完全不介意衣食住行,周遭環境有多差,就算現在身在亂葬崗,他也能麵不改色的休息,就因為這等小事,兩個人沒少在識海裏吵架,不過吵著吵著就睡得跟頭死豬似的了。
“就麻煩郎盟主和甄大美人在這裏照顧蘇師兄了,祁侯爺麻煩您和我們走一趟……”周崎汌聽到自己被納蘭修嶼點了名之後,就差雞皮疙瘩往下掉了。整個人一副癡傻狀,神色呆滯地回了頭,“真要我去啊?師兄你不怕我又拖你後腿啊!”
“這次可沒人給祁侯爺您送命了,保重。”魏鬱童是典型的不正經則已,一正經驚人。周崎汌正在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下一刻卻又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上了跳賊船,當初自己父王做的根本就是賠本的買賣,暫且不說將兒子搭進了麓穀,就連這一筆龐大的家產可能早就搭了進去。
“如果沒錯,前些日子在沚麓溪裏打撈起來的那幾具無名焦屍應該是出自那具女屍之手,姑且不說這顱內的食腦蠱蟲,單是看這喉內積灰發出的暗香,就能判斷此火並非一般的明火,而是修真術法和靈力結合催生出的真火。”納蘭修嶼同另一個專門研究各種奇葩屍體的師兄在放置屍體的長木桌處來回走動,有一具燒得焦黑的屍體已經被肢解得七七八八的了,剩下的幾具鮮少還有完整的。
焦屍喉中的積灰大多被取了出來,盛在隔水的琉璃玉瓶裏。鋸木灰揉成的塞子上麵紮了幾個出氣的小孔,淡淡的幽香充斥著整個置屍房,比一般的熏香還要管用,如果蘇寒山此時尚在,定會說這味道熟悉。
納蘭修嶼和魏鬱童對這味道倒也不算陌生,隻是抵不上蘇寒山那樣熟悉。真相漸漸浮出水麵,這些讓想必都是被慕樂伶抓去煉魄的‘畜’,用完之後便習慣性的用蒼生花祭的‘獻祭花火’做到毀屍滅跡,誰成想聰明反被聰明誤,這經過血煉的人,死後的屍體不比普通屍體一樣容易腐敗。
麓穀派遣的三位弟子一路輾轉,最終還是將這真相給勘破了,隻是慕樂伶死了,也不好向金言駱交代。
“侯爺,要不你還是去找姐姐來吧,這人的耳朵單憑我一己之力根本連渺茫的希望都沒有。”甄美人收起了初見麓穀弟子時的娉婷婀娜,活脫脫一個巾幗美人的風範,踹開了門對著周崎汌就是毫不給麵子的痛斥。
“甄美人口中的‘姐姐’莫不是瀾洲名聲僅次於‘醫馗’郭勳的‘素手醫嬌’甄蘋君?”江嘉毅這人是麓穀一帶有名的醫修,到底還是比不過各方神醫,但對於這些名人都抱著一顆愛慕與尊敬之心。
“長得好看,醫術高明,偏偏脾氣比茅坑的頑石還臭……”周崎汌不禁朝著甄美人的方向憤憤道,隻是自家師兄扯著袖子提醒到,到了嘴邊的大聲嚷嚷換成小聲嘀咕。
“周崎汌你真tm是越活越回去了,人家一個姑娘,怎能這麼說!不怪師父總說你,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魏鬱童看著江嘉毅扯著周崎汌的袖子提醒著,又望向楚楚可憐撅著一張櫻桃小嘴的甄美人,自然是選擇各種損自家這位嘴臭的小師弟了。
“周崎汌,你說你是不是皮子又癢了?我比茅坑邊上的頑石還臭,你我也算得上是臭味相投,真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甄蘋君衝進來就揪著周崎汌的一隻耳朵,三百六十度大回旋之後直接將人拖了出去,準備亂棍打死扔去填茅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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