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殺出個曲沐陽(1 / 2)

陽春三月,和風搖曳著櫻樹,大朵櫻花隨著春風紛飛,淡白的,粉紅的花瓣肆意地散落在亭角池邊,偶有幾片粉白的花瓣隨著清風飄到大理石描花的窗上。

跟著春風的腳步,悄悄地鑽過雕籠木窗調皮地落到窗邊人的墨發白衣上。

暖風更是肆無忌憚地逗弄著窗邊人額前的發絲,斑駁的暗影投到纖纖素手握的書本上,在墨字之間,留下昏暗不明的暗影。

隨意地打量閨房,房間設計得十分樸實,屋內的家具雖然簡單,確是樣樣精致,名貴的楠木四角房桌上擺放著上好的青花茶具,靠牆的箱櫃上擺放著淡青色的雕花金獸香爐,香爐裏升起得嫋嫋香煙,環繞在屋子異常得安靜。

“扣,扣”,門外意思地敲門聲打破了一室得靜謐。

“郡主,郡主,不好了。”隨後而來得驚恐的叫喊聲更是把屋子裏得寧靜氣息破壞的一絲不剩。

聲音剛剛落地,推門而入的女子彎著腰,雙手住在膝蓋上,大口喘著粗氣,圓潤的臉上掛著薄薄的汗珠,一雙黑漆漆的大眼睛滿是焦慮地看著窗邊的女子,淡粉色的春裝映著淡粉色的小臉,整個人都洋溢著春日的活力。

“明春,你說話能不能過過腦子,郡主不是好好得在這,你這焦躁不安的,莽莽撞撞的性子,要到什麼時候才能該啊。”鵝黃色的衣角還未曾飄入門口,那低低得責備聲已經先到了。

明春喘著粗氣側目,看向門口,一身鵝黃春裝的女孩手挎著小竹花籃規規矩矩的進屋,先對著軟榻上的郡主福了福身,行了一個尋常禮,也不等女子回複變轉眼瞪向門口喘氣的明春,大老遠就聽到明春鬼叫。

在看到明春衣衫不整得模樣,讓錦夏忍不住皺眉,都已經二十幾歲的人了,還沒有一點長進。

靠在床邊的雲舒郡主緩緩地抬頭看向門口的明春,和往桌前放花籃的錦夏,從小到大就是這兩個丫頭照顧著自己,

明春性子單純直爽,錦夏性子縝密謹慎,總像老媽子是的教育明春,有錦廈在就是明春在單純,雲舒郡主也不用擔心自己的秘密被人挖了去,而且有這樣的兩個人在身邊,就算每天被關在著四四方方的院子裏,也絕對不會無趣。

樂雲舒瞄了一眼嚴肅的錦夏和小孩子摸樣的明春,淡淡一笑,這樣的情況三五不時就會發生,時間久了、次數多了,也就習以為常,若是那天不發生這樣的事情,估計她們都會不適應呢!

“又有人上門提親了。”雲舒想了想,明春性子雖然單純、直爽,但從小在王府裏長大也算是見過場麵的,能讓明春這麼大驚失色的事情不多,會跑的得衣衫不整,大多是有人上門提親,而且哥哥和娘又非常看好這個人,但是明春看過之後絕對認為這個人不好,就會如此慌亂地跑來通風報信。

明春站了一會緩過氣來,聽樂雲舒這麼問慌忙地點頭,想起自己跑這麼急的原因,剛剛平複得焦躁又不安地爬上她粉嫩的臉頰,明春站直身子,手指著門口急切地開口道。“夫人,夫人已經朝著雲舒閣來了。”

這才是最要命的,還好自己跑地快,要是事情敗露了,錦夏和郡主不扒了她的皮才怪。

“什麼?”聽到這個消息向來謹慎的錦夏也慌亂地起身瞪著明春,手中挑好的花瓣全部撒在桌子上,眼神分明寫著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這麼重要的事情她也敢耽誤,真是欠教育。

樂雲舒收回望著窗外的視線看了一眼明春,直接丟下手中的書,迅速得從軟榻上站起來,搖曳著地上的鞋子,疾步往室內走。

“郡主,這……”錦夏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花瓣,慌忙得跟著樂雲舒往室內走。

“不用管了,快拿胭脂水粉來。”樂雲舒沒有回頭,沉靜得吩咐著身後兩個人慌亂的丫頭,自己坐到床上匆忙地脫下鞋子,抖開床上的被子,翻身上床。

錦夏和明春應了一聲,雙雙地跑到外麵,拿著胭脂水粉奔回內室,跪坐在樂雲舒的床上,七手八腳地往樂雲舒臉上塗胭脂水粉,等兩個人,四雙手收回後,樂雲舒還沒有來的及看一眼就聽外麵的二等粗使丫頭對著屋裏通報。

“郡主,夫人來看你了。”

樂雲舒趕忙地拿過明春、錦夏手上的胭脂水粉盒子,全部藏到被子裏,明春把樂雲舒身上的被子拉得平整,服侍樂雲舒躺下。

錦夏放下床幔,順便把窗幔整理平整,明春快步往門口走,去開門,錦夏整理好床鋪,匆忙地去關窗,收好書,轉身和明春對視一眼彼此點頭,站在門口的明春打開門,錦夏疾步走到桌前收拾桌上散落的花瓣,花瓣全部放到籃子裏就聽到明春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