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年輕的時候,見過一位來自北漠的獵魂人。”
“老伯年輕的時候?”
“那應該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
“這麼久?”
“記得那一天好像太陽很高很熱,那是一個看起來……很斯文的年輕人,個子很高很魁梧,騎著一匹紅色的駿馬,現在還清楚的記得他的一隻眼睛是血紅色的,整個人看起來很累很餓,疲憊不堪,而且穿的很窘迫潦倒的樣子,像是經曆來了一些什麼,也是從西麵過來的,那時候妻子還在,也不知道該如何幫他,便留他吃些飯食,他可真是個飯量大的男人,足足吃了四條水牛魚,然後就睡下了,我與妻子也不好打擾他便去忙燕麥田的農活去了,他這一睡便是兩天兩夜,就在這裏,是個非常不善言語的男人……”
“那你如何知道他是獵魂人的。”武萱兒炯炯有神的盯著老者。
“對獵魂人的一些傳聞還是知道一些的,身上那紅色的圓形魂印,是他在熟睡的時候不經意看到的,本來以為這個男人是不是受了什麼傷?結果才發現……渾身上下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紅色圓形印記,天啊,那真是平生第一次見過,到現在依然記憶猶新。”
“他叫什麼名字!”武萱兒機警的望著老者。
“這就不從知曉了,他不提,我與妻子也不好問,過了兩天的一個早上,他便悄悄離開了。”
“騎著紅色駿馬的高大男人,紅色眼睛,滿身的魂印。”武萱兒看了看異玄。
“龍尾聞人貞。”異玄輕輕的飲了一杯酒。
“獵魂人之首……兩百多魂的龍尾聞人貞?”武萱兒瞪大了眼睛。
“肯定是他。”
“老伯,他!那個高大的男人當時拿著什麼兵刃!”武萱兒忙湊到老人的身邊。
“好像什麼也沒拿,空著手,隻有一個破舊的包裹。”
“包裹?”
“提起包裹,這個男人似乎好像還留下了一樣東西。”老人起身,走到裏屋,沒一會兒,拿著一個灰色小布包走了出來。
來到武萱兒與異玄的麵前,盤坐好,輕輕的打開,是一枚破損的銀戒。
“這是?”武萱兒拿了起來,仔細端詳著。
“一枚殘破的古戒,我與妻子平時也用不上這種飾物,有一次差點被妻子當成雜物扔掉,所以一直便放在角落裏,直到現在,兩位如若不嫌棄,便送與二位了,畢竟都是獵魂人的飾物,應該有用的到的地方。”老人又為武萱兒與異玄斟滿了一杯米酒。
“這怎麼可以……”異玄忙向老者行禮。
……
“真是……多謝老伯,多謝!”武萱兒早已經激動的將銀戒帶在了食指上,對著燭光左瞧右看愛不釋手,喜歡的不得了。
“你……”異玄皺著眉頭,閉著眼輕輕的低下頭。
“姑娘喜歡就好,喜歡就好,放在這裏除了積攢些灰塵,真是不知有何用處。”老者高興的端起了酒杯,一飲而盡。
武萱兒晃著腦袋,臉上已經樂開了花。
幾個人秉燭暢談到了深夜。
……
清晨暖暖的陽光打在木屋上,肥肥的黑貓慵懶的伸著懶腰,幾隻野雲雀嘰嘰喳喳的飛落在門前的枯樹上,枯樹下的兩匹駿馬早已不見,幾縷晨光打在幹淨整潔的木屋地板上,那冒著熱氣的暖爐旁邊,灰色的亞麻布整齊的平放著,上麵放著一張一萬金的大通號本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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擰指小怪獸~t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