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大道上,武萱兒與異玄緩緩的走了過來。
……
“知道嗎?忽然覺得這裏要比那蛇尾鎮要有趣的多,像一個終點。”武萱兒歪著頭看著木屋的方向。
“終點?你有嗎?”異玄疑惑不解。
“隻是說說,不要當真。”武萱兒擺了擺手。
……
“那邊的大火應該與兩位無關吧?”老者迎了上來。
“無關,老伯看來我們又要討擾你了。”武萱兒翻身下馬。
“榮幸之至,求之不得。”
“可再為我們備一些飯食,今夜我們或許會在這裏留宿一休。”
“好,好,這就去準備水牛魚。”
“對!”武萱兒大步的走進木屋,異玄跟了進來。
小芙奇怪的盯著異玄。
……
武萱兒與異玄清洗幹淨身上的塵埃與血汙,輕輕的盤坐在木屋內。
老者照舊端上熱騰騰的清蒸水牛魚,隻不過這次是四份。
“這麼多?”武萱兒瞪著驚奇的眼睛。
“可要一些米酒?”老者將一大黑古瓷壇米酒放在邊上,一壺一壺的燙了起來。
“這是您自家釀的米酒?”武萱兒輕輕飲了一杯。
“對。”老者自己滿上了一杯。
“小芙,過來一起吃飯啊。”武萱兒端著酒杯,看向門外的小芙。
小芙扭過頭,輕輕的走了過來,緩緩坐下,低著頭,坐在異玄的旁邊,夾著那熱騰騰的水牛魚。
異玄皺著眉頭看了一眼小芙,輕輕的飲了一杯米酒。
“過了這蛇尾鎮,便是那座大橋。”異玄掏出羊皮地圖低頭看了看。
“是的,大河的大橋,那是我們這裏引以為傲的地方。”老者輕輕的飲了一杯。
“可是百年前南宮家修建的那座。”武萱兒歪著頭,看著老者。
“對,一百多年前那個蒸蒸日上的家族,唉,所有的家族都有最輝煌的時候,隻不是幸,誰都逃不過這沒落的時候。”
“那過了大橋後麵是什麼地方。”
“神木城,在大河的東麵,那裏雲集許多的學士,他們擅長研究各類的古書,因為那裏有一棵巨大無比的神樹,因此得名。”
“學士,神樹。”
“是的,據說那神樹上麵,記載這幾千年的知識,天文,地理,年輕的時候也曾經有過想去那裏做一名學士的念頭,隻可惜不能舍棄妻兒還有這片金色的燕麥田,便沒有去成。”
……
木屋外的門外,一陣腳步聲,門外十幾名甲士舉著長槍,提著長刀,走過門前,一行人看見了武萱兒與異玄正在飲著米酒,停了下來,觀瞧了一會兒,什麼也沒說,走了過去……
……
“也無妨,有的人就像北漠的鷹,一直飛,而有的人則像樹,將根深深的紮進那濕潤的泥土,根深蒂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活法而已。”武萱兒看了一眼走過去的甲士,轉頭看著老者,又飲了一杯米酒。
“說的也是,來!”老人舉杯,幾個人又喝了一壺,老人繼續熱著米酒。
“神木城,那裏肯定有很多稀奇的古書,應該是你最喜歡去的地方。”武萱兒扭頭看了一眼異玄。
“是吧。”異玄輕輕將黑古瓷杯放下。
小芙隻是低著頭默默的吃著水牛魚。
“無趣的男人。”武萱兒笑了笑,又斟了一杯米酒。
……
“一開始便看出兩位是北漠的獵魂人。”老者將水牛魚往武萱兒的麵前輕輕推了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