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珠子轉了轉,當即擺擺手:“不可能不可能。雖說我是在那個人踹開門的一刻徹底蘇醒過來的,但是這些話我可是還記得,蘇木你不要騙我。”
看她那欲說還休的模樣,我心裏就明白了幾分:“宿槿你記得是記得的,但是你也確實說了,對吧?”
“不帶這樣的,我們明明是好隊友,你為什麼非要拆我的台?”宿槿哼了一聲,轉而在自己臉上塗塗抹抹,“剛才呢,我腦子一抽就說了出來,這事情你可不要告訴鍾一杭,不然他會嘲笑我的。”
“現在呢?你不想逃走去找鍾一杭了?”我就站在她身後,鏡子裏映出了我們兩人的影子,裏麵的女人化的妝極其怪異,怎麼說呢,像極了……葬禮上燒的那些紙人。
我“啊”了一聲,往後跳了兩下:“宿槿你這是在幹什麼?”
“沒什麼。你就當我之前是說著玩的,現在才是要做正事。”宿槿撿起眉筆認認真真地描眉,“現在呢,我的身份是春落,民國時期的一個戲子,而不巧的是,這個春落已經死了,所以我才要化個妝去見新郎。”
“這些都是夢裏的內容?”一直對於宿槿成為新娘這件事情耿耿於懷,本來她所經曆的這些都應該是我來的,可她為了救我,毅然決然承擔著這一切。
眉筆從眉尾掃過,宿槿嘴唇翕動,不在意地說:“對啊,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自從穿上那件嫁衣我就開始做夢,而且我們是循著嫁衣的方向來的,所經曆的事情肯定和山神娶妻有關。”
這麼說來,這個春落,也就是山神曾經喜歡的女子。
如此,我們倒是可以抓住山神的把柄。
“所以我們隻需要順應事情的發展就可以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拍了拍手表示大功告成,而後對著鏡子裏妝容精致的自己深深歎息,“你快過來幫我梳個發型。雖然我內心很想逃跑,但是不能這麼做,我必須降低山神以及那個狗腿子的警惕性。”
我也沒有梳過什麼古代頭發,就為她編小辮,打算把鞭子盤起來形成一個簡略的發型。我用牙咬著梳子,緩慢地動手開始編辮子,含糊不清地說:“鍾一杭他們知道嗎?”
“哪有時間通知啊。”宿槿嘴都快撇到天上去了,“不過沒有關係,現在我們兩個都不見了,他們肯定也有所覺察,估計會一路找過來的。至於他們能在什麼時候出現,那就要看運氣了。”
梳好發型,我們就在這座房子裏等待,第二天就是新娘出嫁的日子,而山神那邊會來的很早。加上我們兩個都比較緊張,我和宿槿都沒有睡覺,就那麼靠在門邊等待著迎親隊伍。
困意襲來,我居然睡了過去,迷迷糊糊的,聽到外麵有嗩呐的聲音,我一個激靈瞬間清醒過來。
宿槿還坐在梳妝台之前,素手撥過發梢,蔥白指尖從烏發之間穿過。
性感的紅唇輕啟:“蘇木,他們要來了,準備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