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說實話我直到現在才反應過來,之前鍾一杭說我們隻能擠一擠的時候,我都沒有反應過來,但是現在……
“你不會對我做出什麼吧?”我趕忙雙手護胸,驚慌失措地打量著夜麟。
那雙肩包估計很沉,以至於他的手背上青筋暴起,好像下一秒血管就能爆裂。
他把雙肩包放在地上,無奈地說:“夫人不準,那我就隻好住在院子裏了。”
“喂喂喂,我可沒說讓你睡在院子裏。”我扁扁嘴,扯著雙肩包的帶子,提了一下沒提動,夜麟聳聳肩,一臉的無辜。
鍾一杭蹭的一下從外麵竄了過來,一雙眼睛精光四射:“誰要睡院子?很好很好,這樣我就可以睡在屋子裏了,蘇木小美女,你介意和我睡一間屋子嗎?放心,我對你的平板身材不感興趣。”
“好啊,我保證不拍死你。”我擠出一個僵硬的笑。
夜麟輕咳一聲:“夫人確定?”
一股寒意從四麵八方升騰起來,夜麟的眸中浮著一層碎冰,仿佛下一秒就有短箭從裏麵飛出來,把我刺得千瘡百孔。
我弱弱地別過臉去,就連尾音都顫了顫:“我……不確定。”
鍾一杭伸出食指敲了敲我的腦門,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慫,真慫!”
“那又怎樣?”
我跟在夜麟身後到了原先的臥房,現在也已經很晚了,不多時我就躺在床上沉沉睡去。這一次睡得很輕,半夜突然醒來,發覺身上特別沉,電流感隨著每一根神經在全身上下遊走,酥酥麻麻的。
下一秒,強烈的刺痛傳來,我徹底驚醒,望見了一張棱角分明的臉孔。
“夜麟?”
大半夜的不睡覺,為毛非要……
“為什麼答應?”他的嗓音染了幾分情愫,略帶沙啞,卻是性感得致命。
我腦子暈了一暈,想了一陣子才明白他指的是我說要讓鍾一杭搬過來一起睡的事情,於是尷尬地回答:“我跟他開玩笑呢,你不要太在意。”
“不在意?”他猛然衝撞一下,我痛得一聲驚呼,從唇邊吐出來的卻是一連串的嚶嚀。
一想周圍還有人,這房子隔音又不好,我慌忙捂住了嘴巴,誰知道夜麟非要把我的手按在身下,愣是讓我失去了所有的遮擋。
胸口一涼,我低頭發覺自己身上空無一物,這感覺很不妙。
而夜麟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些,隻是更加用力地衝撞著,我咬緊下唇,但還是忍不住發出了令人羞恥的聲音。
“你……”
良久,夜麟才低頭在我眉心落下一個吻:“不準開這樣的玩笑。”
“我知道了。”
從前隻知道女人吃醋很嚴重,現在我才真正見識到了,原來男人吃醋也是相當可以。
幾乎折騰了一夜,意外的是,這一次我並沒有聽見那令人頭疼的磨牙聲。
不知道是因為那個女人今天吃飽了所以偃旗息鼓,還是因為她現在已經不在這裏了。
是夜,夜麟伏在我身上,噴灑出的氣息纏繞在耳畔:“今天休息,這些事情明天再查。”
第二天,謝苗高燒不起。
幸虧夜麟懂得一點醫術,就要出去采藥,這周圍有山,估計會長著一些草藥。
江裏就坐在床邊,雙手捧著謝苗蒼白無力的小手,臉上是滿滿的疼惜,王二虎拿著一塊濕毛巾遞給江裏,他倆站在一起,真真就跟孿生兄弟一樣。
但是看昨天二虎娘的反應,似乎對待江裏隻是比我們稍微好了一點,起初是有些吃驚,但是後來就什麼都看不出來了。
難道說我的判斷錯了,他們兩個其實不是什麼孿生兄弟,僅僅是長得像而已?
“這是怎麼了?”不明就裏的鍾一杭從院子裏踱步過來,打著嗬欠納悶地看著我們忙來忙去。目光落在謝苗身上的時候,他扁扁嘴,“來之前我就跟你說過了,你最好不要來,你還非要逞強,說自己沒事,現在怎麼說?”
“我……沒事……”謝苗艱難地吐出這麼三個字,像是花費了所有的力氣,而後極其緩慢地闔上眼瞼。
我一巴掌拍在鍾一杭後背上:“人家謝苗都已經這個樣子了,你還要怎樣?”
“你們……先出去……”謝苗斷斷續續地說,“我要跟蘇木……說話……”
江裏為難片刻,還是從房間出去了,而鍾一杭臨走之前握住了我的手,我清楚地感覺到,手心裏躺了一枚圓形的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