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時間有兩個孩子莫名其妙失蹤了,院長派了不少人去找,但都沒有找到孩子的半點蹤跡,後來附近的居民在山上發現了孩子的遺骨。原本那人就是個農民,沒有經曆過什麼大風大浪,現在一看死人了嚇得當場尿褲子,等反應過來就往地裏跑,一邊跑一邊喊著:“殺人了,殺人了!”
他的腦海裏始終都呈現出小孩子血肉模糊的臉,以及孩子嘴邊噙著的那股陰險的笑意。
警方匆匆趕來,斷定被害人是個男性,七歲,有被侵害的痕跡,而且嘴巴被畫成了小醜的大嘴,血跡已經幹涸,但那詭異的弧度依然能夠看得出來。
經過多方排查,發現這小男孩是福利院的孩子。通過警犬搜索,在附近又發現了另一具屍骨,同樣是孩子,歸屬於福利院,也同樣受到了侵害。
院長皺著眉,一張苦瓜臉看著很難受:“一個月過去了,死了兩個孩子,警方懷疑福利院內部存在問題,比如販賣器官之類,加緊了審查力度。有的福利院就是這麼不擇手段,但我們還真的沒有做過這種事情,畢竟他們都是孩子,我本身也是一個母親,怎麼能對孩子下手?所以他們也查不出來什麼,但是這案子又非常詭異,孩子的身上查不到任何指紋,周圍監控也沒看出來什麼,兩個孩子出事前行為都很正常,最後也就不了了之了。對了,在辦案的時候發生過一些事情。”
院長看了看四周,確認沒有人才繼續說下去:“很奇怪,有的警官晚上睡覺的時候,會夢見有人叫他,是孩子的聲音。孩子說是有人把他害死的,還說出了人名,叫趙申明。警方去走訪,一查結果發現這個趙申明已經死了四年了,嚇得他們也沒有繼續查下去。這不,經過了那麼一出,警方也不管這案子了,我們更是無從查證,個個都諱莫如深。”
這也很正常,不論他們怎麼查下去都不會有一個結果,因為這本來就是個靈異事件。
小奇身邊的那個,很有可能就是他們查出來的趙申明。
我們隻需要順著這條線索查下去,就可以從一些蛛絲馬跡裏麵獲得信息,組合起來會更接近真相。
從福利院出來之前,鍾一杭把那些鬼魅驅走,同時設置好了結界,保證鬼魅無法進入,就和我一起去調查趙申明。
我們去了趙申明生前居住的地方,那是一個筒子樓,裏麵人群眾多,三教九流都有,比較繁雜,而且人口流動性大,要想打探一些消息恐怕有點困難。
好在有一些居住了五年的人,還對於從前有點記憶。我們走了四五家,都說不認識趙申明,我跑得腿都疼了,仰天長歎一口氣:“啊!要是下一家還不記得趙申明怎麼辦?線索就這麼中斷嗎?”
“不會的,你傻人有傻福。”鍾一杭看著那張住戶名單,給了我一記白眼。
我靠著柱子蹲在地上,瞅著來來往往的人群,那木質樓梯不知道被踩了多少年,發出吱吱呀呀的響聲,我甚至懷疑下一秒就會塌陷。
“要是夜麟在就好了。”他肯定會給予必要的指點,省得我們在這裏跟沒頭蒼蠅一樣亂跑,浪費時間浪費精力。
鍾一杭斜著眼瞅我,嗬嗬一笑:“要不你用巴啦啦小魔棒召喚他一下?看他能不能出來。”
我撅著嘴:“鍾一杭我覺得你特別不正經。”
他扯著我的胳膊,硬是把我從地上拉起來,摸了摸我的額頭笑嘻嘻地說:“不正經多好,我要每天板著臉,會很累的。”
夜麟……現在很累吧?
我跟在鍾一杭身後跌跌撞撞地前行,到了住戶門口就讓他先進去,我在外麵等著,但鍾一杭不願意,死活要把我拉進去。
那是一對爺爺奶奶,看起來得有七十歲了,老奶奶很和善,雖說不認識,但也給我們倒了兩杯水,一點也不生分。老爺爺就沒那麼和藹可親了,看向我們的眼神中蘊含著些許戒備。
鍾一杭開門見山:“爺爺奶奶,四年前有個人住在這裏,叫做趙申明,你們還記得嗎?”
“你們是誰?”爺爺警惕地問,“都過去四年了,怎麼你們又來問這個?”
“我們是來查這件事情的。”鍾一杭抓住了老人的心理,指著我直截了當地說,“她是個靈媒,一個叫趙申明的鬼魂找到了她,讓她幫忙做點事情,所以我們得問清楚。”
老人自身經曆比較多,多少都有點迷信,因此老爺爺不再糾纏,而是看向了老奶奶。
“死了。”老奶奶抿唇,極其緩慢地說,“他有個閨女,挺可愛的小女孩,但是她閨女不太喜歡他,挺害怕的。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我們都覺得他作為父親可能嚴厲了點,弄得小女孩不敢接近。後來她閨女死了,莫名其妙就死了,據說是很慘,他就跟人家要賠償金,人家不給,他就放火燒人家宅子,結果把他自己也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