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四下(2 / 3)

曹向衛幾口喝盡杯中酒隨之也吃完飯,老丫勸他歇會兒再幹活並給打開電視。電視豔麗的畫麵雖然好看,可他坐在寬大的長沙發上不舒服,因為身上髒兮兮的程度遠非沙發墊兒可比。他借故節目內容沒啥意思去外邊和泥了。老丫關了電視收拾完碗筷去上班,廠裏忙於準備生產不休息,盡管與她不甚相幹,但財務室也不能離開人,因維修購買備品要借錢報票;臨走時又叮囑他幹完活別走,等她回來,吃完晚飯再走,到家也不會黑天。

曹向衛抹完炕又給鍋裏添滿水,燒炕的同時開始掏火牆。他越幹愈覺得渾身燥熱下身難耐,看一眼鍋內的水冒氣,難道是屋裏熱的原因?他隔著褲子用力按一下勃硬的陰莖反而更加堅挺,停下活到外邊轉一圈的確覺得涼爽,但仍然如故。他順便撿回幾塊木伴子塞進灶膛,發現桌上的酒還放在那裏。酒瓶上並沒有商標,或許就是酒惹的禍,他聽說過有這種功效的酒。他複回木伴子垛旁,狠命劈了一堆伴子才得到舒緩。

老丫下班把摩托直接騎進了院。她買了排骨準備飩豆角,看曹向衛中午沒喝酒還帶回幾瓶啤酒;進屋見火牆已掏完,整個炕麵上散發著熱氣,說明炕不但好燒而且熱得均勻。她笑吟吟地說:‘我怕你走,請假提前回來了;讓小弟上這兒來吃,他不來,要跟班看著廠裏鍋爐節能改造完。’曹向衛想走,看來不可能了。老丫拉開紗窗觀察片刻,因傍晚並沒發現有蒼蠅伺機飛進,索性也就不再關了。

吃過晚飯,看到炕麵偶有幹的跡象,為了使炕徹底燒幹,老丫說:‘哥呀,你在這兒住吧。開窗開門我也不敢啊!我去樓上住。’曹向衛立馬犯了難,自己這一身可咋睡呀?老丫似乎看明了他的心思,把他領到衛生間,告訴熱水器怎麼使;或許怕他不習慣而不肯住,又忙開了三碟連放的播放器,不是看電視沒啥意思嗎?接著又從臥室抱出一套行李放到沙發上,把幾件舊衣服遞到他手裏,換下的髒衣服不用洗別要了。他認可了事實,也就默許住下來的請求。老丫走後,他坐在沙發上被電視上性男怨女激烈的格鬥場麵所吸引,但當看到纏綿的情節,又覺得不宜直觀。他起身走進廚房,把燒到外邊的木絆子踢進灶膛。他到屋外準備再拿幾塊木伴子,看見摩托停在院裏,想推進屋去結果發現鎖著車把兒。他走到大門前,門拴上已掛了鎖,顯然是老丫走時從外邊反鎖的。他夾了木伴子進屋,並塞進灶膛兩塊,見大鍋裏的水似開未開,現成的熱水,何必使用熱水器。他拿過臉盆,一瓢熱水兩瓢涼水兌進去,拭了水溫,端起盆穿過走廊直接進衛生間,把水倒進浴盆裏;端足了洗澡水,鍋裏也續添了水,可廚房的燈不能關,還要不時地看著燒火。他去取幹淨衣服的過程中,同時把其餘的燈都關了,電視不必關,一會兒還看呢!他借著廚房折透過來的燈光,在衛生間脫下髒衣服,但不能扔,和裝菜的袋子放一起,明天拿回去洗過還能穿。他躺在浴盆中放鬆了身體,水的浸泡有種飄浮感。他微閉雙眼,雙手在身上不停地搓動;身上本沒什麼汙垢,一點浮灰泥漬倒也好洗,水還清清亮亮,他就便把頭臉也洗了。洗畢坐在沙發上,他感覺屁股下麵愈加沒了根兒,抱過行李半依半靠踏實了許多,順勢收起雙腿側身躺下,同時看著電視的確挺享受。電視上情節的轉換使他有些摸不著頭緒,逐漸失去了興趣未免犯困,但他提醒自己不能睡實,灶膛裏的伴子沒燒盡,別跑火把人家的房子給點嘍。他迷迷糊糊突然覺得電視沒了音樂聲,代之的是男女粗重的喘息,一聲愉悅的吟喚使他睜開雙眼,看到電視裏赤身裸體的男女正在換著姿勢盡情地交歡。他一下醒了過來,渾身立刻充滿了激情,不怪老丫說不願看電視就看碟吧,碟有意思!一個情節過後,躺也不是坐也不是,白天的那種感覺愈加瘋狂地折磨著他。他去廚房看一眼火還是分散不了胸中的欲望,回來想不看電視又不知怎麼關,索性拔了電塬插頭。室內的漆黑使他更加清晰地回想著看到的情景,忍不住還想看下去。他又插上插頭,片刻的稍等電視裏也沒出現剛才連續的畫麵,而是回複到開始時似曾看過的內容,如何接續到剛才中斷的地方,他又不會操作機器。這回電視畫麵哪裏還有什麼精彩,不盡的回憶使他倍受煎熬。他坐不穩站不安,躺下隻會臆想女人的各種媚惑,不斷膨脹自己的欲火。他來到衛生間,打開熱水器,讓水淋到身上,當短褲已被淋濕,才意識到應該脫下擰幹,明天還要穿。他彎下腰的瞬間,猛然感覺到有人站在身旁;沒容他站穩身體,老丫雙手撫過他的前胸,隨著灼熱嘴唇的滑過,他被緊緊地抱住,接著聽到老丫一聲祈求般的呢喃:‘哥,給我洗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