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周楠其實已經來不及傾聽完男人完整的一句話,因為在她嚐試著去聽清時已經迷迷糊糊地被他推倒在床上,意識到一直讓她忐忑害怕的事就要發生,腦袋就像緩慢走動的生鏽掛鍾,遲鈍地連原本該有的反抗都忘記了,哪還有心思去在意其他。
總有一天除了孩子為了我你也會留下的。徐韋森原先冷硬霸道的宣誓,此時此刻聽起來卻更像是在安慰自己一般,亦是當下的男人唯一僅有的簡單心願。
看著身下呆怔的女人,徐韋森想這一天還真是等得他幾乎要耗盡心力,從她飛來B城兩人共處一室開始,他小心翼翼地捧她在手裏,每每看著她不安與畏懼的神情,他不忍心也沒真敢對她動手,他在等著她適應慢慢接受他的存在,卻不想稍有不慎,竟讓她萌生逃跑的想法害得他差點賠了夫人又折兵,他有些憤恨地想,這女人還真是有點得寸進尺了。
徐韋森俯下頭,狠狠地吻住周楠,他輕咬著她的嘴唇,不停地在她的唇上流連,等到她怕疼鬆開緊咬的牙關,才終於得了機會進去攻城略地,與她唇齒交纏一番。
男人吻得盡興,周楠的反應卻是生澀木訥,她甚至連換氣都不會,終於得了機會喘氣,她就趁機從他懷裏掙脫出來,雙手舉著抵住男人的胸膛,上氣不接下氣地說:“你……你跟我約好的,你……你……不能這樣。”
徐韋森知道她嘀咕著的無非是那時自己為保女人安心做出的保證,可是此一時彼一時,也不看看現在這情況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要真就這樣放過她了,估計第二天他就可能為自己做的決定反悔,更何況這次還是她先動了不該動的念頭,破壞規矩的也是她在先,他也不算是師出無名。
“約定是人定的,什麼時候都可以改,我決定現在就要改。”
典型的無賴口吻,周楠很難想象這會是從一本正經的男人口中說出,然而事實是他不僅說了嘴角甚至揚起一抹壞笑,也不給她緩衝的機會,下手動作依舊是又快又準,再次席卷了她的嘴唇,越發深入地享受著她口中的香甜。
從頭到尾引領著主導權的男人讓周楠沒有開口的機會,也讓她徹底失了話語權。
接下來的事就順利多了,初嚐情欲的周楠整個人都是暈乎乎的,連自己身上的衣服何時被徐韋森一件件剝光都沒發覺,而男人也同樣不著一縷露出精壯的身軀。
徐韋森居高臨下地注視著周楠,俯身覆蓋上她時動作是霸道的且是極具占有欲的,眼神卻是溫柔寵溺得能化出水來,就好像懷中擁抱著的是整個世界,而男人這樣的神情讓女人迷茫,卻是有些受寵若驚的,身體的某一處被震撼著,有什麼溢出了心口……
床頭燈不知何時被關掉,漆黑中床上的男女坦誠相見,兩人之間親密得沒有一點縫隙,如戀人般十指相扣交纏著,毫無阻礙地感受著彼此的心跳與體溫……
淩晨四點多的時候,周楠悠悠轉醒,男人一夜的抵死糾纏已經讓她對這檔子事生出了恐懼,身子像是被撕裂般酸痛得厲害,她微微側著身體,光裸的後背能清晰地感覺到身後緊貼著自己的男人,彼此之間沒有任何衣物的隔閡,真事的觸感讓她不得不承認這恍如夢境的一切果然是真的發生了,而且她還是被折磨地死去活來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