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有時(五)(2 / 2)

在北堂的堅持下,我被她半推半拉的拽到了醫務室包紮,我暗自對北堂的大驚小怪感到好笑,又對包得像個粽子的手感到無可奈何。但心裏,卻覺得暖暖的。

在所有的事都解決了過後,第二節課剛剛已經下課了。我們趁著下課的空檔溜進了教室。剛剛尋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輕鬆的吐了一口氣後,沉下的心又被麵前巨大的陰影提到了嗓子眼。雖然我很不願意承認,但是麵前那個居高臨下的人正是江一帆。

“你們一,二節課沒有請假,去哪裏了?”完全質問的語氣,陰森森地讓我聯想到了地獄的審死管。

我和北堂都低下頭沉默不語,一心想著能混則混,混得過最好。

但是老天爺好像沒有聽到我的心聲,一定是剛好在打瞌睡。

“你的手怎麼了?”纖細的手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充滿殺氣的眼像要把我的手瞪出兩個窟窿,我畏縮著想抽出我的手,但是奈何他的手勁太大,怎麼使勁都掙脫不開。我在心裏哀嚎,明天同學們的茶餘飯後又不缺議論的話題了。

我低下頭歎了口氣,放棄了掙脫開那隻魔爪的念頭,她見我一下子沉靜下來,明顯的楞了一下。“你捏痛我了。”我不自覺的又歎了口氣,這是不是叫事不關己,關己則亂。不管什麼事都一向把自己置身事外的我,現在好象有點脫離了原先的軌道,這對我來說,無非是件非常危險事情。勉強扯出一絲微笑,配合著這樣的處境,簡直比哭還難看。

他漸漸放鬆了手勁,卻還是抓著我的手不放,“你們兩個為什麼兩節課沒來?還有,你的手是怎麼回事?”又是那種冷冰冰的語氣,卻不是那麼凍人了,我很愉快他的變化。北堂瞟了一眼正緊張兮兮地往這邊張望的萬麗,正欲開口的同時我一把抓住北堂的手,“關你什麼事?”我大吼一聲抬起頭直視江一帆,全身上下無一處不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他顯然一時間被我態度的大轉變緩不過神來,我也趁機下狠勁一把甩開了他的手,北堂充滿疑惑的看著我。

我把帶來的書狠狠的甩在桌上,教室裏一下子靜得連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得見。我不知道心情一下子為什麼會變的這麼糟,也不想去想。好像過了一世紀這麼久,江一帆突然幹笑一聲,“你們兩個,曠課兩節。”說完留給我和北堂一個瀟灑的背影。

我低低地歎了口氣,這麼瀟灑,那副受傷的表情又是給誰看的。我頭痛的撫了撫額頭,最近好像歎氣的次數越來越多了。

北堂抿著唇,看著江一帆的背影,不發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