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暖剛睜開眼睛,白晃晃的光刺得她皺了下眉頭,緩了二半天,腦子從夢境邊緣穿回現實。猛然驚醒坐了起來,看看時間……五雷轟頂……
遭了!
一咕咚爬下床,利索地換了身衣服,出門前摁下孫寒秋的電話。
孫寒秋正地捧著手機看見不得人的東西,麵紅耳赤又做賊心虛,突然來了個電話震動起來,嚇得她手心不穩差點把手機扔出去。
“溫如暖,你目前所犯的罪行上帝不會赦免你。”孫寒秋弓腰哈背,頭低在桌子下,露出兩隻賊眼。
“上帝在審判我之前,恐怕會先將你絞刑。為什麼不叫我起床?”
“我買嘎的哎,你不會是失憶了吧?真睡糊塗了?”
手機貼在耳邊,熱哄哄的。溫如暖眯著眼睛看了看上方45度角的太陽,無奈地說:“有點頭疼……幫我請假了?”
“你這是在問我嗎?”電話裏的聲音似笑非笑。
“你看我像在問白癡?”
“好吧。那肯定是……沒有。”
“……”
溫如暖:“我馬上到。”
孫寒秋幸災樂禍:“我猜你在為你遲到找最好的借口,暖暖啊,你還是多想幾個的好,因為這兩節課……都是傅美人的,嘖嘖,養眼啊。”
溫如暖頭疼了:“生病嗎?”
孫寒秋:“嗯,這個借口經典,但會不會太狗血了?”
溫如暖慢悠悠地走在直通教學樓的石板路上,心擺不定,如果就這樣唐突地闖進去,幾十雙眼睛看著她,他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耐人尋味。
犯難的時候,她一向都是逆向思維,別人越不願意去幹的事,她偏要去試一試,如果說是一種惡俗趣味,倒不如接地氣一點,用“作死”來形容更加貼切。
……
溫如暖站在教室門口正要推門,突然一個聲音喊住她。詫異回頭,從頭到腳打量一個來回,確定自己不認識這個人。
“有事麼?”
對方貌似很羞澀,嘴唇咬了鬆,鬆了咬,反複幾次終於開口:“那個……你是經濟學修二班的嗎?”
溫如暖點點頭。
“我……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什麼事?”
對方更加口齒結巴:“就、就是,這個……”她遞了個信封給溫如暖,粉紅色的,掃了一眼,“傅老師收。”
溫如暖靜靜地看著她,片刻,拿過來。
“要什麼時候給他?”
女生見溫如暖答應了,笑得臉上白軟的肉嘟起來,“今天、就今天吧。”
“馬上下課了,為什麼不自己去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