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跑!”
傅司痕緊緊得抓住溫如暖的手,頭也不回地奮力往前跑,穿過馬路拐進另一條街。
“媽的,再跑試試看!”
跑在前麵的黃毛揮舞著手裏的刀,麵目猙獰地衝前麵狂奔的兩個人吼著。
凶猛的怒吼對疾馳中的兩個人絲毫不起作用。
溫如暖被傅司痕拉著跑了兩條街,一張小臉已經變得煞白,上街不接下氣,胸腔裏難受得仿佛快要炸開。
“給老子站住!娘的!讓老子抓住要你們好看!”
身後又傳來一聲嘶吼,聲音越來越近,彼此緊握的手已經滲滿了汗。
路旁榕樹的上蟬鳴聲早已消退,濕熱的風穿過樹葉間的縫隙弄出沙沙的響。身前穿著寬鬆白T恤的傅司痕此時衣緊貼身,背後已經完全濕透了。
“你......你的......”你的車在哪?
溫如暖艱難得擠出幾個字,被身前的人截住。
“別怕。”
“......”
他會了錯意,溫如暖幾近暈厥。
突然,前方的馬路上閃出兩盞白亮的車燈,近了才看清是一輛黑色的保時捷。
溫如暖被傅司痕拽著橫向馬路,朝迎麵而來的保時捷直徑跑去。
越來越近,眼看快要撞上了。
“吱——”保時捷及時刹車,離傅司痕不到半米的距離。
白亮的車燈刺得溫如暖睜不開眼睛,隻聽見一個清朗的男聲,“上車!”
傅司痕沒有半分遲疑,拽著溫如暖上了車,關門的同時車子已經發動,油門一腳踩到底。
座位上的溫如暖手撫在胸前大口大口地喘氣,臉上血色盡失,嘴唇泛白。
“沒事吧?”傅司痕氣息微喘。
溫如暖擺擺手,臉色漸漸緩和。
“你們這是招惹了誰?追得這麼厲害。”駕駛座上的男子看了看了反光鏡,反光鏡裏被甩在後麵的三個地痞各個持著刀,臉上顯露凶光。
傅司痕沉下臉,目光陰沉地掃向開車的男子:“給我查,看看是誰手下的人敢在這個地盤作亂。”
“知道了。”男人思索片刻繼續說道,“最近唐飛那塊很不安穩,聽說內部鬧了什麼事。”
“暫時不用管,有唐家老頭子在出不了什麼亂子。”
男子點點頭,“老家夥精明的很,唐飛所有行動都逃不過他的眼睛。他身邊的人好幾個都是唐老頭子的,就連身邊睡的女人也都是唐老頭子安插過去的眼線。”
話已經說完,而身後沒了聲音。男子詫異得看向後視鏡……
身後的傅司痕緊緊抓住身邊小女生的手,一臉溫和地盯著她。她似乎很害羞,不好意思地低著頭。
男子不可置信地看著這一幕,他明顯是多餘的。
溫如暖低頭皺起秀眉,目光緊鎖著被傅司痕握住的手,微微使力想要抽出,手上力道立即緊收。
在開車的男子眼裏,後座上的兩人已經曖昧得仿佛不把旁人當回事了。尷尬地咳了一聲,驚擾了後座的人。
溫如暖乘著傅司痕一時沒留意,一把抽出了手。
“不介紹一下?”男子調笑的語氣掩飾了麵上的尷尬。
傅司痕一個淩厲的眼神掃過去,男子莫名感到背後涼嗖嗖的。
傅司痕低沉地嗓音響起:“她叫溫如暖。”轉而目光柔和地看著溫如暖,“他叫仲簫樺,你可以叫他花姑娘。”
溫如暖盯著駕駛座上的男子,從嘴裏吐出幾個字,“好名字。”
傅司痕眉梢染上笑意。
仲瀟樺黑了一張臉,看向後視鏡裏的溫如暖,“你別聽他亂說,我的名字是仲簫樺,不是……”
溫如暖打斷他,“種小花,你是不是有個哥哥叫種小草?或者種大樹?”
仲蕭樺臉拉得老長,傅司痕一本正經地替他回答:“他是獨子,家裏隻有他一個。不過……”故意停頓,意圖不明地斜眼看向前座的人。
仲蕭樺重重咳了幾聲,傅司痕視而不見,移開視線繼續說道:“不過他家養了一隻渾身金毛的牧羊犬,叫仲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