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易子(1 / 1)

昨日北風吹了半夜,天女閣的掌事夜裏數次驚醒。

幾乎一入眠,便夢見自己站在一個山頭,滿山遍野全是村婦,嘴角掛著一顆大黑痣,嬌滴滴地喚自己:二柱哥。

更有甚者,懷抱豬仔雞仔邊往自己那身華服上湊,自己驚恐的去整理衣冠,卻又更加驚恐地發現自己身上套著麻袋一樣地粗布…

“作死的東西,滾!”向來安靜的天女閣今日一早卻傳來氣急敗壞的掌事的聲音,驚起整個山頭的鳥雀…。

天女山下

今日一早,天女閣新任掌事的明細便張布下來,仔細一看:春鬱!?這不是老掌事的名字?

“怎的,這老不死占著這位置不放是什麼意思。”一早聽到這消息,那蘇家小子蘇惑還未起床,帶著一絲沒睡醒的怨念哼哼到,“若是給那東方家的東方絮我還勉強接受,給一個老眼昏花的老頭,我卻看不懂了。”

一邊說著,一邊任由侍婢將自己裹進那上好的小白狐裘衣之中

另一道東方家的那位卻是早起練了會兒劍,回來聽到這個消息,隻是微微一愣,嘴角卻泛起了笑,隻要不是讓那蘇惑或是饒錦希得了這份助力,想來這天下屬於誰還是個未知數。

而饒家卻是真的亂了,也無關這掌事之位了。

昨天夜裏,那龍鳳子裏嬌滴滴的小丫頭饒羽希丟了,這荒郊野嶺且不說了,這羽小姐可是當家主都擺在心尖兒上的人物。

幾乎從一早發現起便找到現在了,也不知道會如何。

忽而,一個仆從似乎看到遠處山坡上有一抹朱色,仔細著瞧,正是那羽小姐。

他趕忙喚了同來的人。

隻見那丫頭小臉十分白皙,臉上透著兩分紅潤,那朱色的外衣,正是前些日子當家主獨一份搜羅來的,惹了多少庶小姐眼紅。

原本也沒有什麼不對,可那小仆卻覺得,今日的小姐似乎多了一分明豔、少了一分好生養著的瓷娃娃的嬌氣。

“小姐,您可還無礙。”不敢多瞧,小仆迎上前恭敬的問道。

小丫頭卻隻愣愣地看著的,忽而狡黠一笑,那雙不同於往日那樣嬌憨的眉目不停的轉動。

小仆苦笑一聲,大約受了驚嚇吧…

天女閣

張布好了的春鬱掌事此刻笑意滿麵地橫坐在自己的長椅上,指骨分明的手正慢慢撫上自己講究的臉頰。

分明二十幾歲的模樣,卻又帶著歲月浸染了許久的風華。

“那些老子小子恐怕該說我老不死了吧。”春鬱輕笑一聲,拂手挽了個戲花,正要哼唱,突然看見小天女正在遠處看著自己。

春鬱忙走上前去,卻在看到天女的一刻愣住了,這也確實是天女啊,怎麼今日看我的眼神反帶上一分敬畏。

“春…春鬱掌事,”小天女怯生生地開口。

“你叫我什麼。”隱隱有一絲不安,要知道,天女醒來給自己取得名字可從未改過口…否則自己也不需…

小天女呆住不敢說話,忽而眼淚一滴一滴往下落。這難道不是天女,春鬱一愣。

“天女呢?”春鬱顫抖的詢問

“隨家裏的馬車走了。”快要泣不成聲,卻還是說出這樣一句話。

春鬱內心發出一聲狼吼一聲熊叫,一聲尖銳的女人罵腔。指骨分明的手劇烈顫抖,巍悠悠地從小天女臉上揭下一塊皮子。

要不怎麼說千算萬算。皮子下的女孩雖也白皙,卻帶一絲病態的蒼白,一看便是閨房內生養太久的後果,那張小臉若是將來張開了也是顛倒眾生,卻少了天女那一分明豔…。

“作死的東西,做死的東西!”一連幾日,那饒羽希都在掌事方外怯怯看著裏麵那風華的男子罵罵咧咧摔東西。就像,本家裏某小氣地緊的姨娘做的老太太,尖酸,胡鬧,可春鬱掌事做來卻又有一絲風骨。

饒羽希蹲下身子,繞著頭發,忽而想起那天晚上,自己被一隻脆生生的小兔撩撥出了帳子,在月的華露下看到了那個天女,看上去與自己一般大的年紀,可卻又是不同的。

鬼使神差地答應與她易子,似乎自己過厭了那種正日被拘著的日子吧。

一頓脾氣過後,春鬱出門看見了蹲著已然睡著的小丫頭,將她輕輕抱起,一個轉身,送入了天女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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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要開始天女在山下的故事了,(ovo)天女就叫翠香的話會有人給我寄刀片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