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睛,你怎麼當上警察了呀?”
生怕人家會怪罪他“目中無人”,吳戈趕忙岔開了話題。當年同桌的時候,這丫頭就是有名的得理不饒人。
“哼!許你吳大才子考上京大,就不許我去讀警校嗎?”
“不對呀!鍾離晴,你上中學時的夢想不就是要去當外交官嗎?”
“你……”
哪壺不開提哪壺,還不太了解情況的吳戈這句話一下子戳住了鍾離晴的痛點,美女警花嗔怒大發,一子下揪住了吳戈的耳朵,“反了你了,都敢嘲笑我了是不?”
“唉唉……你鬆手,鍾離晴,這可是在大街上,你注意點警容警紀好不……還不鬆?那我可喊了呀!”
“哼,喊吧!這片就是我們派出所的轄區,你就是喊破喉嚨也沒有用!”
“我去!”
吳戈側彎著身子,一邊掙紮,一邊嘀咕了一句,“這尼瑪還掉進賊窩了呢!”
“喂,你說誰是賊呢……你……你往哪摸?”
隨著鍾離情的一聲嬌叱,吳戈的耳朵終於得到了解脫。得以站直身子的他,還沒來及得抱怨“你都多大了?還玩那小時的把戲?”
中學坐同桌時,鍾離晴就喜歡揪他的耳朵,然後還會女王氣十足的問上一句:“你服不服?”
可這次……吳戈突然意識到自己的手剛剛觸到了一處既柔軟又堅挺之處,交過女朋友的吳戈早已不是初哥,他當然明白手上讓人悸動的觸覺是從何而來。
“我……”
這就有點尷尬了,老同學久別後重逢,他就居然襲了人家的“寶貝”。
“哼!”
經過最初的又羞又怒,雙手抱在胸前的鍾離晴已經緩了過來。她也清楚,吳戈不可能是故意的,“借他個膽子也不敢,就不信他去帝都讀了幾年大學,書呆子便成色狼了?”
“那個……鍾離晴,對不起哈,剛才……”
“閉嘴,剛才什麼也沒有發生!”
“那……不好吧?”
“什麼不好?我說沒發生就沒發生!”
“呃……”
吳戈捏了捏鼻子,這妞還是一如從前的彪悍,“我說鍾離晴,你現在可是人民警察,你就當街這麼對一個無辜的良善百姓動手動腳的,然後還強迫人不許抗議……你這樣,我可是有權利投訴你的!”
“呀!”
臉上還有些羞意的鍾離晴立刻炸了毛,“吳戈,幾年不見,你出息了哈?還想要投訴我?我還沒說你……非禮我了呢?”
“我非禮你哪了?”
“你……,臭|流氓,你信不信我抓你去派出所?”
“哈哈,那我可得又給你加上一條了,誣陷良民,而且身為執法人員,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逗嘴皮子,當年的鍾離小妞便不是吳戈的對手,現在就更不行了。不過,小辣椒也不是浪得虛名,人家仗恃的……是武力!
“你……氣死我了,我咬死你!”
“別、別……我服了!真心服了,從腦袋服到腳後跟了!”
……
這樣的場景,在他們同桌時,便時常發生。如今,時間的長河又流動了幾年,二人的語氣依舊、神態也是相似至極。
看在路人的眼裏,像極了一對小情侶在打鬧,隻是鍾離晴的那身警服有些紮眼。不過,警察也是人,也得處對象不是?
更何況,正如鍾離晴自己所說,客運站這一片,正是站前派出所的轄區,鍾離晴經常在這一帶執勤,她的耐心和熱心,比她的美貌更讓人讚賞。
好多年紀稍大的人,都視她為自己家的閨女一般,人家在這一片,人氣火著呢。
好在吳戈也算是一表人材,衣著氣質也很是有些氣派。大多數路人看到他們倆,都會在偷笑之餘,好心的送上些祝福的。
“那麼好的閨女,咱縣裏都沒有人能配得上人家,這小夥子不錯,像是見過世麵的!”
“嗯嗯,小晴真是個好姑娘,不過……不會處了對象後,就跟人家離開咱紅河灘吧?”
……
遠去的路人們小聲議論,並沒有傳入二人的耳中,兩個老同學還都沉浸在意外重逢後的喜悅之中,帶著濃重回憶色彩的打鬧過後,數年不見的隔閡也淡了許多。
“吳戈,我請你吃飯吧,慶祝一下我們的重逢!”
“好呀,正好我還沒吃晚飯呢,有人相請當然是最好!”
“哼,摳門的男人!上中學時,你就總蹭我的零食吃!”
“哈哈,我家裏不是窮嗎?我這山溝溝裏的窮孩子哪能跟你這千金大小姐比?”
“切!我是什麼千金大小姐?你就是摳,別不承認!”
“好吧……”
已經走到了一家餃子館的門口,吳戈明智的選擇閉嘴認慫。
三年同窗的經曆,他對身旁這位已是美女警花的同桌性格再熟悉不過,絕對的刀子嘴豆腐心,有著關外女子常見的俠義心腸,更有一副錙銖必較的小女子心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