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鄭焰紅就是鄭焰紅,她又一次做出了尋常人做不出的不尋常舉動,沒有絲毫的不耐煩情緒,反而是懷著興致勃勃的心情麵對了魏總經理的喋喋不休,還時不時的問一些她聽不明白的問題,讓在一邊聽著的付奕博滿頭霧水。
“魏總經理,看來你對工業園這個項目很熟悉呀,那麼你覺得我想重新申報這個項目,引進什麼經營行業合適呢?”
鄭焰紅聽完了魏剛的講述,居然很謙遜的問道。
“沒什麼合適的項目。”
魏剛斷然說道:“工業園劃定的位置離陽河太近,這個地方除了建造生態園,或者是小範圍的開發商業住宅區之外,沒有任何的項目可以保證不汙染陽河,所以我建議鄭主管不要為了爭氣或者是政績,做出天怒人怨貽害後人的事情來。”
“魏總經理,您這麼說有些不太恰當吧?鄭主管也是為了圓滿的解決遺留問題才打算重新申報工業園的,您都不知道是什麼項目就做出這麼果斷的結論,似乎有些刻薄吧?”
付奕博終於聽不下去了,開口說道……”
鄭焰紅不以為意的說道:“我理解,但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如果我們今天不是偶然遇見了,你會去我辦公室找我說你剛剛說的那些話嗎?”
“……這個……”
魏剛更尷尬了,支吾了一聲說道:“不會。”
“嗬嗬嗬,那我就當剛剛你的言論純屬閑聊了。”
鄭焰紅輕鬆地笑了,說完這句話就不再看魏總經理了,轉過臉對付奕博說道:“小付,快登機了,咱們走。”
魏剛趕緊站起來跟在鄭焰紅身後說道:“鄭總經理,我知道付秘書找文化局要過諸葛文化的相關資料,也許……您從文化方麵著手搞工業園會有成效,不過這樣一來,工業園可就不稱之為工業園了,應該變更為文化園才是。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支持您,需要我幫什麼忙盡快找我。”
鄭焰紅猛地站住了,她的動作那麼生硬突兀,致使跟在她身後的魏剛毫不提防,差一點撞在她身上,硬生生收住腳步才沒有出洋相,卻大張著嘴詫異的站住了。
“魏總經理,你剛剛說的文化園是你對我的建議還是你對我的揣測?仰或是你代表誰來探聽虛實的?我希望你說真話。”
魏剛眼裏的鄭主管突然間收起了和煦的笑容,眯起了眼睛,帶著銳利的光芒緊盯著他的雙眸,一字字雖然聽進耳朵裏都是不帶絲毫煙火氣的,但卻因她的神態跟眼神變得帶有莫大的壓力。
魏剛失去了剛剛侃侃而談時那種銳利或者是毫無顧忌,眼神瑟縮的躲閃著鄭焰紅的逼視,倉皇的說道:“我是分管文化工作的,文化局告訴我這件事也在情理之中,我也無法推測鄭主管您要這東西的用處。隻是個人覺得隻有文化這種形式的東西才不會汙染水源罷了,隨口說了出來,既談不上建議更談不上揣測,除了我也沒有誰知道這件事,更沒有誰派我來探聽您的動機,鄭主管怎麼會這麼想呢?”
鄭焰紅突然又笑了,帶著高高在上的傲慢笑了說道:“魏總經理說得對,是我錯了,無論你出自何種動機,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就算是個明白人,那麼我就把你當成明白人多說一句話,那就是‘莫以善小而不為,莫以惡小而為之’,這句話你仔細想想,有則改之無則加勉,想不通權當我沒說。備注一句,佛說‘不可說’就是不可說,妄言是要下拔舌地獄的,有時候心裏明白就成,多嘴說出去也是作惡。”
說完,鄭焰紅大步走進登機口了,魏剛總經理呆立在那裏好一陣子才驚醒了般也趕緊走進去了。
抵京之後,鄭焰紅好似對魏剛有了全新的認識一般,出了機場就說道:“魏總經理,晚上你也住在駐京辦嗎?是的話等我回來如果不太晚,有些玉文化方麵的問題還真是需要向你請教,到時候我讓小付通知你吧。”
魏剛遲疑的說道:“鄭主管,我是住在駐京辦,不過您還是執意要搞玉產品開發嗎?我建議……”
“這些不是你該議論的,我有我的宗旨,你隻要相信我絕不會做遺臭萬年的罪人就行。好了,各幹各的差事吧,晚上再談。”
鄭焰紅斷然打斷了魏剛的話,出了機場上了河陽駐京城辦事處來接她的車揚長而去了。
到達駐京辦安頓好之後,鄭焰紅先跟大少夫人打了電話,約見一個領導,誰知得到的回答是這個領導上午有會議無法見她,但大少夫人說讓她先去家裏,老領導倒是有時間先見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