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焰紅似笑非笑的說道:“哦?怎麼鄒總經理認為工業園的事情接下來就是收名收利一帆風順了嗎?這未免也太高看我了吧?說不定項目沒有批下來,還是一個爛攤子呢。還有一點,紅旗主管的確明確跟我提到過不願意管下去了,我認為你的顧慮不是問題。”
“既然紅旗同誌跟你溝通過了,那我就不持反對意見了。反正咱們大家的本意都是從利於工作出發,誰管隻要能管好,都一樣的。那麼鄭主管認為誰接管這個項目合適呢?”
鄒天賜說道。
“我想把工業園這個項目單列出來,而不是跟以往紅旗同誌分管的時候連帶城建、工業等係統全部兜起來那樣全麵化。這樣做有兩個好處,一則相對於一個同誌統管就少了很多麻煩,二來專人管理專項工作也更容易協調處理。接下來這個項目就需要頻繁的跑項目、跑資金、跑協調了,無論誰管,主管辦秘書長都需要出麵協調,所以我的意思是幹脆讓振申同誌管起來算了,也免得有人分管也得拉上他,耽誤的兩個人都不得安生。”
鄭焰紅說道。
“這樣也行?”
鄒天賜的眉頭皺得緊緊的,滿臉的不快反問道:“振申同誌負責主管辦辦公室一大攤子,原本就擔子不輕了,再管上這麼一個大麻煩,豈不是更脫不開身了?鄭主管就不怕日後主管辦工作受影響嗎?”
“我覺得不會。”
鄭焰紅幹脆的很。
鄒天賜看著一臉輕鬆的鄭焰紅,半晌才說道:“鄭主管,對你的能力,我真是自愧不如。這件事我持保留意見,真不行的話到常委會上大家表決一下吧。”
“也好。”
鄭焰紅更幹脆。
“……那麼,沒什麼事我走了。”
鄒天賜有心再問問鄭焰紅有關工業園的下一部計劃,話到嘴邊又覺得沒意思,自己弄不成回家在弄,之前處理問題的時候又沒有及時參與,以老河陽的身份給人家出謀劃策,現在看快弄成了巴巴的上門打聽人家如何弄,豈不是顯得太過小人心性了?就悶悶的站起來要告辭了。
“好吧,咱們都再好好思考一下,爭取常委會上一次調整到位。”
鄭焰紅絲毫沒有覺察到他的鬱悶一般,一邊站起來送他到門口,一邊風輕雲淡的接著說道。
鄒天賜下意識的點點頭走出了主管辦公室,整個人都好似被一團看不見的絲線團團纏繞起來一般壓抑鬱悶,但是那絲線又是無色無形的,揮揮手都揮之不去,卻又無處不在的包裹著他,讓他覺得整個人都處於一種有火發不出來,不發火又快要憋死般難受。
吳紅旗主管很快就知道了關於這個調整的事情,他麵對鄒總經理的詢問,很無所謂的說道:“聽鄭主管的安排吧,鄒總經理,我知道您對我的好意,不過為了這麼一個食之無肉棄之有味的項目,咱們霸在手裏也弄不出什麼名堂,索性就丟開讓她折騰去吧,折騰成功了還是集團項目人人有份,折騰出毛病來咱們正好不擔責任,我的個人得失算什麼?”
鄒天賜瞪著眼說道:“紅旗同誌,我覺得你的態度很成問題呀!這件事並不是我們願意霸在手裏,如果鄭主管沒有協調好林啟貴退地的絕招,這個項目的確是個炭簍子,讓你揣著也是萬般無奈之舉,但現在既然事情出現了轉機,咱們又已經一招被動處處被動了,要是連分工調整都順了鄭主管的意思,以後我看河陽集團大樓要改姓鄭了!眼看這個項目接下來就是收獲的時候了,你端了那麼久的炭簍子還不該收獲點民心回來呀?我倒是為了你跟鄭主管差點鬧翻了,你居然如此輕鬆的就一推了之了?好嘛,合著我倒是多管閑事了!”
吳紅旗一聽鄒天賜話不對味,趕緊笑著說道:“看鄒總經理說的,我哪裏是一推了之呀,隻是考慮到如果因為我個人分工的得失,讓您不得不跟鄭主管爭執不劃算,您為我爭取我怎麼會不明白呢?隻是我也真是跟林啟貴那隻老狐狸扯皮扯怕了!您隻管看著吧,最終工業園承建也罷,職員小區建造也罷,甚至連原先的購房戶房子建造算在一起,肯定還會承包給河康實業,這就免不了還得跟林啟貴磨嘰,我才覺得不管也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