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悟搖著頭笑道:“剪不斷理還亂,女施主的樣子倒有幾分悔悟。那你就先回去吧。你放心,他不會走的,不過他也不會留太久,幾日之後大貴人降臨,他還是會走的。你如果頓悟就不要顧及麵子拖延時間,要知道有時候有些東西是不能等的。”
鄭焰紅一愕,但她心裏亂紛紛的都是糾結,也沒有仔細推敲大師所說的大貴人會是誰?趙慎三走了會去哪裏?隻是茫然的點點頭就告辭走了,這一次沒有再回頭,跑下山就驅車進城了。
而後山上的趙慎三一個人呆到暮色沉沉,才神態如常的回到了大師的住處,絲毫沒提起跟鄭焰紅的會麵,大師自然也沒有主動提起,因為大師知道對待兩個人,要針對各自的特征對症下藥才能湊效,趙慎三不同於鄭焰紅,他個人的學識僅僅用常理是無法勸服的,而且他最忌諱的就是揭開他的瘡疤露出醜陋的創麵,大師也不忍心傷及他的自尊,還是等待時機慢慢勸導吧。
就這樣,在鄭焰紅出乎意料的無功而返之後,兩人的婚姻關係徹底陷入了僵局,但接下來老領導就要來了,沒有趙慎三的迎檢是否會出意外呢?
雲山寺新殿落成開光大典的一番盛景熱鬧,自然也不遜於金佛寺,鄭焰紅作為分公司領導參與儀式的時候,卻沒有再去後麵尋找趙慎三,足以說明她不是要放棄,就是還沒有考慮好如何說服,所以僅僅作為一個總經理辦完了工作就走了。而趙慎三跟了悟大師躲在老寺裏根本就沒有出麵,反倒是那個假了悟威風八麵的以大師的名頭出了一把風頭。
之後,經過緊張的迎檢準備,老領導終於要來了。
一大早,盛夏的陽光就毫不吝嗇的照耀著省城,李文彬董事長來到了辦公室,最後召開了一下迎檢人員的短會,然後就率領人馬浩浩蕩蕩去了機場,等候在貴賓休息室裏了。
九點整,老領導乘坐的飛機到了,自然是一番寒暄客氣,然後就上車先去董事處聽取省裏的工作彙報,一番繁文縟節,咱們畢竟是小說,不是董事處會議記錄就不一一敘述,直截了當閃到開完會準備去雲都看點。
到樓下的時候,盧博文自然也在迎接之列,但今天卻根本沒有他上前陪老領導的份兒,他也很明智的遠遠呆著沒過來認老師。
老領導看著跟過來的李文彬跟白滿山,沒搭理李文彬,卻對白滿山微笑著說道:“滿山同誌,這次你們省如果真把農村工作搞出了像樣子的創新,你這個董事會當家人可是功不可沒啊!”
白滿山激動地胡茬子都冒光,趕緊笑著謙遜的說道:“老領導過獎了,其實這也是在文彬同誌的正確指導下,我們董事會帶領基層的廣大同誌們沿著董事處定好的路子走下去才能幹出成績來的,所以成績是大家的啊。”
老領導微微頷首之後卻接著說道:“剛剛在會議室裏,我也不耐煩聽你們一直彙報下去,要不然這樣吧,文彬同誌擠一擠坐我的車,在車上我再問一些具體的問題。”
李文彬上了老領導的車,這是一輛防彈的七座麵包車,因為老領導說了要詢問他問題,所以隨從們都很自覺地先坐好了,把正中間後排第二排兩個座位留給了他們倆,前後均坐了兩個便衣的安保人員,看塊頭都跟李逵差不多威猛。
老領導說是上車要問話,但上了車之後卻一直很是沉默,他不說話李文彬自然不敢主動打擾,就一直沉默到車上了高速,老領導才慢慢的說道:“我剛才聽到你們的彙報,說是晚上住在金佛寺,這個日程是誰安排的?”
李文彬沒有立刻回答,因為他知道老領導絕不會無緣無故有此一問的,他的大腦緊張的分析著,終於在最短的時間內斷定老領導是怕這樣安排有人會猜測大佛的秘密,慎重起見才問的,就趕緊說道:“整個線路都是小三……是地方上安排的。我也覺得咱們白天把那幾個點看完,到達金佛寺的時候恰好就天黑了,住在寺裏順理成章。而且那裏上山隻有一條路,寺廟又有很高的圍牆,安保方麵也好安排。更因為寺裏客房有限,您的隨行人員跟我們的陪同人員大部分都住在山下不遠的溫泉賓館,這樣子就更加穩妥了,所以我就沒有更改。基本上等於是我們倆安排的。”
老領導聽完,果真臉上就很是滿意的樣子,饒有興致的問道:“那個孩子現在還在那個桐縣當代常務副總監嗎?挺機靈的,也沉穩,是棵好苗子。”
李文彬卻露出一絲羞愧說道:“唉,他已經是正總監了,不過……前些時我誤會了他,讓他辭職了,但卻保留了他的職務。明白了他是無辜的之後,他的感情卻又出了些問題,婚也沒結成。事業婚姻雙失意,這孩子一時想不開居然在雲都的雲山寺做了帶發修行的居士,弄得我哭笑不得啊!說起來,這孩子因為跟我們近了些,總容易……唉,說到底還是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