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慎三笑道:“嘻嘻嘻,當時您是老板我是兵,自然是不敢偷看老板了,現在雖然您依舊是老板我依舊是兵,可總算是我下基層了不用時刻害怕被您收拾了,所以就多看美女總經理幾眼補補虧吧!”
一番笑話,更加活躍了兩人的氣氛,趙慎三就問馬慧敏缺什麼,她就說沒有遊泳衣,趙慎三笑著讓服務員送來最好的一套。
可是馬慧敏依舊沒有去遊泳的意思,反倒穩穩地坐在那裏,擺出一副八卦的樣子神秘兮兮的說道:“小趙,你知道我為什麼非要留下來泡溫泉嗎?其實呀,我就是給你創造機會讓你哄哄鄭總經理的!看你這半天都沒出現,脖子上還帶著這塊光榮的招牌出來,應該是完成任務了吧?哈哈哈,你還不謝謝你老姐我啊?”
趙慎三想起鄭焰紅此刻還指不定怎麼傷心呢,而他卻不得不陪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在這裏瞎扯,心裏就一陣陣不高興,但他卻早就練就了爐火純青般陽奉陰違的本事,更加猜度出了馬慧敏拉著她閑扯的真正目的,心裏想趕緊把這個女人打發住了再去看看鄭焰紅,就幹笑著說道:“嗬嗬嗬,姐姐的苦心做兄弟的又怎麼能不明白呢?不過姐姐放心,做兄弟的也不是笨蛋,投桃報李的良心還是有的!所以我剛才不單是哄住了我家鄭焰紅,還打消了她跟高經理去武平的打算,接下來以姐姐跟高經理的關係,更加以姐姐的能幹,趕緊活動一下的話,不愁不能更上一層樓啊!”
馬慧敏倒對趙慎三的敏銳吃了一驚,剛準備好的旁側敲擊、煽風點火、步步誘導的一整套策略盡數用不上了,但目的卻如此輕而易舉的達到了,又大大出乎了她的預料,她就嘻嘻笑著說道:“嗬嗬嗬,看你這個小趙真能扯的,你家鄭總經理不去是你的事,怎麼扯上我了?我在雲都幹得好好的,做什麼要去武平那麼遠啊?”
誰知道這句話剛說完,卻聽到鄭焰紅的聲音在他們背後響了起來說道:“咦,怎麼馬總經理也要去武平嗎?那敢情好,我也打算換個地方換換心情呢,如果咱們倆能一起去的話,豈不還是搭檔啊?這可真好!”
這幾句話就聽傻了馬慧敏跟趙慎三了,兩人都轉身看時,卻看到鄭焰紅僅穿著她的羊毛連衣裙,並沒有穿趙慎三買給她的那個棉襖,俏生生站在那裏似笑非笑的說著。
馬慧敏眼珠子飛快的在鄭焰紅跟趙慎三兩人臉上掃過,登時明白這小兩口是在鬧氣,就趕緊笑著說道:“嗬嗬嗬,什麼呀,我跟小趙沒事在這裏開玩笑呢,我哪裏就去武平了呢?您是有機會去的吧?不過我看有趙副總監在雲都,您也未必去得了哦!”
鄭焰紅果真是又羞又氣的在屋裏哭了一陣子,心裏惶惶然的總是不踏實,雖然趙慎三說的話那麼難聽,她卻第一次戰戰兢兢地不敢認真生氣。更是隱隱覺得沒準自己之前的確把趙慎三的愛給看輕了,總認為隻要她要,他就永遠站在那裏等著給她。可是剛剛趙慎三氣急說出的複婚跟娶尹柔的話雖然是氣話,可是男人的自尊心一旦受到刺激了,萬一真的一慪氣結了婚怎麼辦?那她可就連個退路都沒有了啊!
想到這裏,鄭焰紅就再也躺不住了,急忙穿衣起來,看到那件棉襖的時候,卻故意不穿,想著你趙慎三不是厲害嗎,我看你到底心疼不心疼我,就這樣下來了。
趙慎三看著鄭焰紅雖然說話很硬氣的樣子,但身子微顫跟眼神飄忽的樣子,無一不彰顯出她內心的波動跟一種莫名的心虛,不穿棉襖下來更是帶著一種小孩子靠自虐引起父母惻隱之心般的幼稚,哪裏還有作為一個常務副總經理的威嚴?可偏偏就是這樣一個智慧跟幼稚,狡獪跟天真並存的女人,卻最能打動他的心,讓他每每明明自己一肚子道理,還得跟她低頭認錯不可。
他根本不理會鄭焰紅的話,隻是歎口氣站了起來,默默地脫下自己身上的棉襖走近她把她裹住了,然後不顧她的掙紮把她按倒在座椅上說道:“馬總經理,你們倆在這裏等著,我去把溫泉票辦理一下,咱們進去遊一會兒泳。”
鄭焰紅感受著帶著趙慎三體溫的棉襖,倒也沒再鬧騰,乖乖的坐在那裏不說話了。偏馬慧敏笑著說道:“嗬嗬,鄭總經理,收拾男人差不多就行了,別太狠了,像趙副總監這樣體貼你的男人到哪裏找去啊?我看今天從早上到現在,你給他臉色也夠了,等下別再這樣了,男人嘛,也得給人家一點自尊心呀!哪怕晚上你讓他跪遙控器呢,當著人要給他尊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