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皖國的情況如何?”
宗政碸還記得小時候,石皖國的太子皇甫殤在東越國做質子,和他一樣被其他的貴族子弟明裏暗裏地諷刺和嘲笑。
“就在不久之前,太子皇甫殤已經繼承王位,當上了石皖國的君主,此次便是由他來負責殿下的安全。”
其中一人緩緩仰起頭,朝著宗政碸說道,石皖國的事情他們即使不用刻意留意也會知道,畢竟是換了個人當皇帝,都會昭告天下的。
“無妨,就去石皖國看看吧。”
宗政碸知道這一路上一定有不少的刺客和殺手想要奪取自己的性命,他此刻的想法便是將計就計,他不想再皇城和自己的父兄鬥來鬥去,這些殘酷和血腥他已經看透了。
天氣晴好,陽光燦爛。
石皖國皖京。
皖京城的城門大開,來來往往的人十分多,車水馬龍,一派繁華的景象,尤其是剛剛換了皇帝之後,人們的日子似乎比之前更好了。
東方瑾帶領著眾人一路風塵仆仆來到了京城,此刻東方瑾騎在高頭大馬上,放眼看著這個繁華的都城,而衛叔夜,柳枝兒,修兒等人則是坐在馬車裏,打開簾子看著外麵繁華的一切。
就在此時,從城門之外陸陸續續走進來一隊人馬,就像是之前一樣,領隊的首領一臉凶惡的模樣,手中拿著一個長長的軟鞭,而身後跟著一群被繩子幫著的男男女女,還有其他的士兵手中拿著長矛,麵色威嚴地趕著這些人。
東方瑾勒住韁繩,緩緩地停了下來,側過身子,朝身邊的石子問道:“這些是什麼人?”
看著這些人一臉狼狽的模樣,似乎是非常淒苦的老百姓,而且他們的衣服似乎和石皖國的也不相同,東方瑾心中一跳,總感覺這個畫麵似曾相識的模樣。
“首領,這些,這些是月氏國進獻給石皖國的奴隸,估計很快就會發配到達官貴族的府邸或者是青樓。”
奴隸?!東方瑾眼中似乎是有火光在閃動,就好像當初的她和娘親一樣,都是最卑微低賤的奴隸。不過按道理,皇甫殤當了皇帝以後,應該不會有類似的事情發生了,怎麼還是偏偏在這裏遇到了。
“站住!”
正在押送這些奴隸的士兵的首領正是當朝安陽王重新培養的一名手下,名叫項濤,職位便是百戶長,也就是擁有百名士兵的長官,可以指揮一百名的士兵。此刻項濤突然聽到前方有人吼了一聲,頓時就訝異地轉身一看,就看到那個騎在馬上冷酷美豔的少年,眼中不由地閃過一抹驚豔,畢竟如此妖豔卻又冷酷的少年可沒有多少。
隻見那個冷酷美豔的少年騎著馬,緩緩地走到了他的麵前,眼睛在那些奴隸的身上打轉,而後便看向了項濤,唇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笑容,緩緩地說道:“兄弟,這些奴隸要送到哪裏去呢?”
項濤微微一愣,沒有料到這個少年一開口就叫他兄弟,不過臉上卻是露出了微微不耐煩的表情,說道:“這些都是月氏國進獻來的奴隸,自然是送到各路大臣的家中做下人了。”
“當今的陛下不是下令不準接受石皖國的奴隸了嗎?為什麼現在這裏還會出現這麼多奴隸?”
眼前的少年突然聲音加大了許多,而且明顯可以看到她眉眼之中的一抹厲色,項濤不由自主地縮了縮脖子,竟然會在這個少年的麵前膽寒,他猛然搖了搖頭,然後說道:“石皖國的皇帝都已經送來了,難道還要退回去嗎?就算是退回去,恐怕他們的處境比現在還要慘!”
項濤也許說的是實話,東方瑾淡淡地瞥了他們一眼,心情卻不是很好,拉了拉韁繩,便轉身騎馬離開。
此刻,他們便朝著皇宮進發。
皇宮之內,皇上的寢宮。
宦官趙奇一臉欣喜地衝進了皇甫殤的內室,就喊道:“皇上,天狼從昌平城回來了,馬上就要來拜見皇上了。”
這些天來,皇甫殤無論有多忙,都會給東方瑾寫一封信,心中的意思無非就是讓東方瑾回來輔佐他,這一點趙奇是十分明白的,他也希望像天狼那樣機智聰慧而又身手不凡的少年能夠輔佐殿下。
皇甫殤此刻正披著一件純白色的單衣,一聽到趙奇的話,頓時臉上就露出了開心的表情,一把就扣住了趙奇的肩膀,說道:“天狼要過來了?”
難道真的被他的誠意感動了?終於願意來到他的身邊輔佐他了?此刻皇甫殤的心情十分的好,竟然忘記了剛才在大殿之上的鬱悶了,沒能夠除掉安陽王,他做起事情來一直都是束手束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