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名男子此刻已經是副牢獄長,為了領工能夠早日晉升,他一步步走向那對母女,麵無表情,眼中散發著嗜血的寒芒,手中的長劍指向美麗女子和她懷中的東方瑾。
東方瑾的思緒在此刻沉澱下來,她已經不再糾結為什麼她會重生在這個鬼地方,所有的不甘和憤怒在生命麵前不堪一擊,此刻最重要的就是活命,不僅僅是她一個人活命,這個將她抱在懷裏的女子的性命,無論如何她都要保住。
東方瑾緩緩地抬起頭來,目光陰森而冰冷,閃動著激烈的寒芒,帶著冷冽的仇恨和鄙視,毫不畏懼地對上那名想要殺人滅口的男子。
“即使是奴隸,也不是隨便就能處死的,即使我殺了牢獄長有罪,也不該是你來結果我的性命。奴隸的人數中途減少,你就不怕你的上級那你問罪?況且,我殺了這個人,你才能晉升不是嗎?說到底你還要感謝我呢!”
東方瑾從美麗女子的懷中站了起來,麵色平靜地與那男子對視,沒有半點畏懼,到讓那人眼中劃過一抹詫異,在聽了她的話之後,那人便打消了殺人滅口的念頭,奴隸人數缺少他的確向上級不好交代,況且這個女童說得也沒錯。自己不動手,倒不如讓借刀殺人。
副牢獄長冷冷地瞥了東方瑾一眼,帶領其他人走出東方瑾所在的牢房,大手一揮離開了地牢。
外麵的天色暗了下來,地牢的火把有幾個被冷風吹滅,更加黑暗潮濕了,此刻地牢裏一片安靜,隻能聽到冷風穿堂而過的呼嘯聲。
牢頭按照副牢獄長的吩咐,中途進入東方瑾所在的牢房,將牢獄長的屍體拖走了。這裏又恢複了死寂沉沉的靜謐。
東方瑾安靜地坐在美貌女子的旁邊,並不言語,她對眼前的狀況還是有些無法適應,況且她並沒有繼承這具身體的記憶,並不知道眼前這個女子到底是她的什麼,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什麼身份,為什麼會成為奴隸,這裏又是哪裏?外麵又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
貌美女子默默垂淚,整理好自己的衣服,遮住不該露出來的部分,然後將自己的女兒抱在懷中,低頭看著她。
從剛才的伸手和話語之中,貌美女子已經察覺到,眼前這個女童,身體的確是自己女兒的,但是卻又是變了另外一個人,那冷血的眼神和犀利的話語,絕對不是原來的十歲女兒能夠表現出來的,所以她甚至能夠確定,自己的女兒身上一定附身了另外一個靈魂,一個強勢的靈魂。
不過,貌美女子不在乎這個,她甚至慶幸能有這樣一個強勢不屈的靈魂出現在女兒的這具身體裏,若不然,她女兒此刻一定已經是個冰冷的屍體了。
“瑾兒,都是娘親不好,害你受了這麼多苦。”
她是月氏國皇帝的皇後,而瑾兒是月氏國唯一的公主,她的丈夫月氏國皇帝是個癡情仁愛的君主,隻娶了她一個女人,沒有納妃。
可惜宮變那日,皇宮血流成河,她在夫君的掩護下,扮成宮女,隻帶出了自己的女兒,而夫君在被那變態狠毒的王爺殺死了。
那變態狠毒的王爺謀朝篡位之後,就向石皖國俯首稱臣,與石皖國安陽王狼狽為奸,從月氏國抓取年輕男女和童男童女當作奴隸獻給石皖國,而她從皇宮帶著女兒逃出來之後,就一直躲藏在偏僻的農民家中,不料卻被士兵抓來當作奴隸,送到了石皖國。
東方瑾靜靜地聽著娘親的話,也不言語,好似沉睡了一般,不過她卻感受到這個娘親對女兒的疼愛之心,雖然不知道娘親知不知道她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女兒了,不過既然沒有能力改變現狀,她也隻能任命,努力活下去了。
東方瑾娘親想到,畢竟是瑾兒殺死了那個石皖國的牢獄長,不管怎麼樣,那些人都不會善罷甘休的,要想救女兒的命,她隻能說那人是她殺死了,然後再繼續求他們放過一個根本沒有任何威脅的小小女童。
“瑾兒,明日若是有人問罪,你什麼話都不要說,知道嗎?明天娘親會擺平一切的。”
東方瑾娘親和藹可親地摸了摸東方瑾的頭,一臉慈愛的表情,隻是想到她的夫君,她又忍不住落淚了,但是她又不想現在這個全新的瑾兒因為複仇而喪命,所以並不打算告訴她身世。
東方瑾心中一窒,便隱約猜到娘親是什麼意思,她垂下眼簾,想著明日該如何應對,隻是她知道,憑借她一人之力,是不可能和千軍萬馬抗衡的。穿越重生在努力的身上,估計沒有人比她更苦逼的了!
第二日,天色微微亮,新的牢獄長帶領一幹手下就出現在地牢中,將所有的奴隸轟出來,並且每個人都用繩索綁住,一個挨著一個綁起來。
東方瑾和娘親作為特殊人士,兩人被綁在了一起,由其中兩名獄長看守,所有奴隸都被拖出了地牢。
毫無人權的奴隸們,一個個都穿著破爛,肮髒不堪,而且身上都是傷痕累累,一個緊貼著一個,周圍看守他們的人,每個人手中都有一把長長的鞭子,身上都佩戴有鋒利的長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