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命你封閉城門、宮門,沒有朕的旨意,嚴禁任何人進出!”
“啟稟聖上,城門、宮門俱已在虎威營掌握中!”陳玄策趕緊答道。
皇帝凜然道:“好!告誡虎威營將士,在宮中誅殺閹黨是大功,但如若有膽敢趁火打劫、騷擾嬪妃宮人者,殺無赦!”
“得令!”陳玄策吼道。
“如此甚好!現在朕要前去壽康宮,將士們隨朕前往!殺一名閹黨者,賞金十兩!殺兩名閹黨者,官升一級,賞金五十兩!殺三名閹黨者,官升三級,賞金五百兩!盡誅閹黨,封侯拜將,隻在今夜!”
皇帝將手中紫玉寶刀一揮,大聲怒吼,目透精光,威風凜凜。
“得令!”殿前甲士聽得熱血沸騰,一齊奮力呐喊,聲勢震天!
皇帝誌得意滿地點點頭,對周少白說道:“周公子,你們護駕有功,在此等候便是,朕自有封賞!”
周少白心道:其實我隻是來救慕姑娘的,誰料會遇到這麼個局麵!
但是依然抱拳稱是,皇帝點點頭,又對慕凝之說道:“姑娘,放心,朕答允你的事情,定然會做到。”
說完,他便大跨步走下台階,與陳玄策一起帶著血脈賁張的甲士們,徑直朝壽康宮撲去了。
見甲士們離開,周少白轉身望去,隻見慕凝之眼神冷凝如月,麵容淡漠。
他離去之時,慕凝之並未送行,如今機緣巧合,卻在這深宮禁苑中重逢。
然而此次重逢,甚是尷尬。
二人瞧著對方,卻是久久無言。
壽康宮內,梁博雙頰血肉模糊,倒在地上,老宮娥累得氣喘籲籲,鮮血一滴一滴自那精鐵掌套往下滴去。
原來那掌套中暗藏數十個細小倒鉤,老宮娥每扇出一掌,便從梁博麵頰上連皮帶肉撕下一塊來!
如此左右開弓,沒有幾下,梁博的雙頰就仿佛被野獸撕咬了一般,全然找不出一塊完好的皮膚了。
雖然劇痛難當,但是梁博卻咬緊牙關,一聲不吭,任憑汗珠一顆顆滾落下來,流進臉上的傷口,更是疼得火上澆油。
太後見了,冷笑一聲:“骨頭還挺硬!佩蘭,繼續打,不要停!哀家今日不見到他跪地磕頭求饒的樣子,便不要停。”
“是!”老宮娥雖然打得手臂都酸麻了,但是太後有令,還是硬撐著繼續揮動巴掌。
忽然,外麵隱隱傳來喊殺之聲,老宮娥一驚,疑惑地停了下來,太後眉頭一皺,厭惡地說道:“真是沒規矩,叫他們去廣明宮圍著便是,卻居然敢在宮裏喧嘩,這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
梁博聽到,勉力睜開眼睛,嘿嘿一笑,疼得眼淚直流,卻依然笑道:“太後娘娘,你還不明白嗎?如今你已是甕中之鱉了。”
那老宮娥忙道:“胡言亂語!看我不將你的皮肉全都撕了,叫你再也說不了一句話!”
她正要動手,忽然旁邊一劍削來,那鐵掌齊根被切斷。
老宮娥抬起手腕,呆呆地看著斷腕噴出血來,忽然才感覺到鑽心的疼痛,“哎呀”一聲抱著傷處倒在地上,痛的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