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年人也一招開碑手劈向任連翹肩頭。
兩人雖敵對,目的相似,都要阻止任連翹舉動。
兩人一出手,手掌尚未擊到,任連翹衣衫已被掌風鼓起,如撐滿風的船帆。
蓮花一抖手,一溜紅光打向先出手的青衫老者,期待能阻止他得攻打。
青衫老者右掌掌式不變,左袖一揮,紅光如泥牛入海,被他大袖卷去。
眼見他右掌擊上任連翹小褂,正年人忽然掌路一偏,架起青衫老者掌緣。
原來他驟然想出這青年遠非仇人一路,何況他挾著公子,打落水中,豈不是將公子陪上。
幸虧他一變招,任連翹才能夠有緩機,鶴單足式,右腳後踹。
青衫老者右掌為正年人架起,左掌擊在任連翹後踹的足底。
任連翹身形如放飛的風箏驟遇強風,猛地起升,晃悠悠地越過小船,直落向湖麵,眼看墜入水中。
任連翹腳底一沉,竟立足船板上,小船為三人重量一壓,向下一沉,複又浮起。
任連翹笑說:“蓮花,幸虧你機敏。
否則可掉到水裏了!”蓮花哼了聲,手中船槳飛快劃動,將小船劃離畫舫。
青衫老者精心的布局豈容三個青年攪黃,一邊招架正年人,一邊大呼說:“攔住小船!”臨近的烏蓬船上三個黑衣服衫青年縱身撲過去。
蓮花一抖手,許多道紅光直追當先三個人麵門,那三個人長空單鞭一擋,磕開紅光,但他忽然“哇”一聲,好像仍為暗器命中,掉入湖裏,濺起好大的水花。
另一黑衣服衫青年趁機撲上了船尾。
任連翹右腳進步,正在要出掌,一絲冰寒氣忽從足底湧泉穴鑽入,眨眼小腿僵麻不能夠吃力,軀幹一衝,大差不差撞入湖中。
蓮花伸手將他拽住,說:“如何了?”黑衣服衫青年一刀削向黃衣青年,黃衣青年驚地往後撤,但小船狹小,他躲過一招,第二招眼看傷到他,黑衣服衫青年忽然齜牙咧嘴大叫一聲,麵顯痛楚神色,仰天後挺,直直地撞入湖去,濺起的水花潑了多人一身。
黑衣服衫青年命門穴上紮了一隻燦燦的玉簪。
任連翹和蓮花眼光不由落在綠衫女人軀幹上。
綠衫女人顫栗聲說:“這一些黑衣服衫人的確是太壞了!”這一種一番周折,小船仍舊劃走開十好幾丈。
青衫老者雖吼叫連連,也無法阻止小船消散在夜色中。
任連翹盤腿舟中,真氣運轉數個周天,小腿的冰寒氣才化去,心裏暗驚青衫老者陰邪的掌力。
蓮花見他臉色好轉,鬆了口氣。
黃衣青年忙說:“這位小哥,多謝援手搭救!”任連翹說:“沒什麼!”蓮花嗔說:“你好莽撞!曉得不曉得大差不差送給了命!”任連翹笑笑。
綠衫女人小聲說:“這位小妹請勿責怪,這位公子俠肝義膽,令人好生欽佩!”
黃衣青年也說:“若非這位小哥舍命相救,我們就沒命了!”
蓮花重重地哼了聲,說:“噢,你們都謝他,沒三個人謝我?”綠衫女人笑說:“必然也要多謝小妹!”
黃衣青年說:“對對,若非小姐援手,我們就走不脫了,多謝小姐救命恩情!”蓮花撲哧笑出來。
任連翹見她笑的燦爛,悄聲說:“好小妹,之前你致使什麼暗器救了我?”“哼,誰救了你!你找什麼……給你!”任連翹見那倒是兩枚一大一小的晶石,月下隱隱蠕動著一種迷人的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