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任雪天天在這裏買醉。我搖晃著任雪的身子,叫道:“任雪,任雪!”
任雪緩緩的醒了,嘴裏說的:“再給我來一杯。”那是誰伸出的芊芊玉手,如置身於寒風中輕輕顫抖。我眼前的這個姑娘到底是誰?
我的心如同刀蔣絞一樣的疼,摘下了自己的眼鏡,緩緩地叫道:“任雪。”
任雪看到了我的臉,突然就哭了,但隻是那麼一瞬間,任雪又笑了,說:“安哥,是你!”
“……”我張了張嘴,什麼話也沒有說出來。
“你來的正好,陪我喝兩杯。”
任雪沒有絲毫的吃驚,就像他們昨天沒有見過麵一般。
“為什麼?這倒底是為什麼?”我叫任雪的的家人把她帶回家,對著黑暗的天空絕望著呼喊著,像一個孩子一樣在公路上拚命的奔跑,抬抬頭,天空中掛著一輪雪白的月亮,枯樹的樹枝把天空分割的支離破碎……
龍騰從母公司調來的人員遠遠不夠。於是龍騰參加了幾場人才招聘會,但來公司應聘人大多都是新畢業大學生,沒有工作經驗,公司留下的隻有幾個人。
“常樂,現在設計組還缺多少人?”我在公司快下班的時候找到了常樂,詢問了一下情況。
“最少還缺十個。”
我淡淡地說:“這幾天我看了被公司留下的人的資料,學曆都很高。其實,有時候高學曆並沒什麼用。你看美國人和中國人不同。美國人注重的人素質與能力,而中國吧總是看重人的學曆。你也是從美國回來的,你也應該學學美國佬的那套吧,照這麼個選法,估計你們肯定會非常的繁重,可不增加薪水啊!”我笑了笑。
常樂聳聳肩,雙手一攤,“我這叫入鄉隨俗。你看現在很多的大公司發布新聞的時候,都說哪個部門是哈弗大學,哪個部門是麻省理工。如果我不選幾個高學曆的人,恐怕會被別的公司嘲笑的!好多來應聘的人都不能說一口流利的英語……”
“我聽說最近交了一個男朋友?好像是海歸人士?”我問道。
“怎麼?你羨慕?”
“有點兒!”
“蕭世榮不承認你這個姑爺,去找任雪吧。”
“任雪現在正在傷心處,不過我覺海歸這個詞,總感覺年齡很大。”
“切……”常樂帶著一絲不屑,“我看你找個海歸女就算了,我在美國上學的時候有幾個好朋友,其中有兩個在中國。要不我幫你拉拉線,給你介紹兩個洋妞兒?”
“那還是算了吧,能說中國話的還行,要是再找個不會說中國話的,那日子可沒法過了。”我連連擺手,“如果她和我媽吵架,我還得當翻譯。你想想,我在她們兩個人中間當翻譯,是不是很滑稽的事兒。”
“你還是挺幽默的,如果真有這麼一天,洞房花燭的時候你就一個字一個字的翻譯!”
兩個人哈哈大笑。
就在這個時候,外來了敲門聲,常樂收起了笑容,端做在桌子前,說:“請進!”
一個穿著職業裝的女員工走了近來,她是新來的員工,“常姐,剛剛人事部送來了簡曆,您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