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找了句話嚐試著跟我們聊。
我知道靠大叔肯定是說不了話了,於是我替大叔道:“趕路趕晚了,剛剛又遇到了鬼打牆能不慢嗎?”
隨後我又笑眯眯的對著大爺道:“大爺這鬼打牆跟您沒關係吧?”
大爺本來還在笑,但被我問了這麼一句後笑容立刻就凝固了,在停頓了兩三秒後,他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道:“小兄弟你可真會開玩笑,那鬼打牆我哪兒會啊,我要是有那本事也不會摔著腿了!”
我仔細一尋思表示大爺說的也對,又問他大晚上的不睡覺為何會出現在這兒,我們是時間問題,他不會也是吧?
大爺一拍巴掌的道:“還別說真讓你給猜對了,我也是時間問題,當然了摔著腿了也占了一部分。”
我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隨後繼續問:“聽說這條路晚上會有鬼攔車不知道大爺可知道?”
大爺笑容又停頓了一下,隨後搖了搖頭表示這個他還真不知道,這路上有鬼嗎?肯定是瞎傳的,這是個法製的社會,不能封建。
我聽完忍不住笑了,這大爺還真是會說話,自己是鬼還讓我們相信科學,真不知道他哪裏來的勇氣。
可能是被我一句接著一句給問煩了,大爺決定主動出擊,占據主動權,他問我:“小兄弟聽口音你不像是本地人?來這兒是做什麼的?”
我點了點頭:“大爺果然是慧眼如炬,一眼就看出來了,我的確不是本地人,來這裏是走親戚!”
“走親戚?”大爺納悶了一句隨後問我我親戚家在哪兒?說不定他還認識的。
我笑著告訴他:“這個您肯定認識,很巧和您一個村叫熊豔芝。”
“熊豔芝?!”聽到這個名字大爺顯得有些激動,隨後他才抬頭看了我一眼。
也趁著這個時間我看到了他一張臉蒼白如紙,彷佛抹了一層麵粉了一般根本就不是正常人該有的顏色。
如果剛剛我還不敢確定他是鬼,那麼這次我就相當確定了。
大爺在瞟了我一眼後,似乎是發現了我看他的眼神不對勁趕緊又將臉遮了起來,說:“熊豔芝我認識,沒聽她說過有你這個親戚,你是他哪家親戚?”
我收回了目光道:“哦,我是他遠房侄子,聯係不多,你不知道也正常!”
大爺點了點頭,沒在說什麼,沒過多久大叔突然一腳踩死在了刹車上,整輛車直接就停了下來。
我因為一個不注意直接就撞到了他的座椅上,好在座椅是軟的要不是非得撞出一個大包不可。
我捂著腦袋,不滿的道:“大叔你踩刹車的時候能不能提前說一聲,差點沒把我給撞死!”
大叔頭也不回的告訴我,郭廟村到了,讓我快下車吧。
到了?我往周圍看了看,果然就看到在一處半山腰處坐落著一座村子,隻有幾盞亮光在亮,若不是這亮光根本發現不了有個村子。
大叔跟我解釋從腳下這條路下去一直走到頭就到了,他要往上走,我們就此別過吧。
我向大叔道了聲謝,但並沒有下車,而是看了一眼車上的大爺:“大爺,到地方了,您怎麼不下來啊。”
大爺頭也不回的表示他記錯了,他家不是郭廟村,而是郭廟村後一個村子,讓我先回去吧,注意安全。
我眉頭皺了皺,這老頭兒很明顯是想害人,剛剛礙於我有所收斂,我要是走了那大叔就危險了,我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笑著道:“大爺你可不能出爾反爾,快跟我下來。”
大爺見我上手了一時間也慌了,死死的抓著大叔的方向盤不放,不停地掙紮,想從我手裏給掙脫開。
同時不停的讓我放手,還一再強調他是記錯了,他待的村子不是這個村子,而是另一個。
我長歎了口氣,不在拽他,但抓著他的手卻並沒有放,我問他:“那好,你說你在的村子叫什麼名字?”
死後之人一般隻能記住自己家在哪了,不是自己家的地方他是記不住的。
之前他在上車的時候一口咬定自己就是郭廟村的人,隻能說明他就是郭廟村的人。
而這次我讓他說其他的村子8他卻吞吞吐吐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來一個名字。
我眉頭一皺的道:“你不會連自己的村子都忘了吧,那大叔還怎麼送你回家,來還是下來跟著我吧!”
眼看著自己躲不過去了,那大爺突然一狠,將大叔給推開,一腳踩在了油門上,那拖拉機直直的衝了出去。
我暗道不好,一把將大叔給抓了下來,拖拉機徑直順著那坡路下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