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打牆?聽到這個詞我心涼了一半,這鬼打牆我是聽說過的,說的是人在一條路上走,就算很短的一條路也會走很長時間都走不到頭,有老一輩人就說這是會遮住了雙眼。
這大叔突然提起鬼打牆倒是讓我想起來了什麼,我想了想對大叔說:“要是按你這麼說,那咱們可能真的遇到了鬼打牆。”
大叔將拖拉機熄火整個人都絕望了,往座子上一躺,嘴裏說著完了完了的話。
這解決屍體我可以,對付鬼有匕首我或許也可以抵擋一會兒,可這鬼打牆我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這玩意看不見摸不著的,根本就不知道從哪兒下手,怎麼破?
正在我一時間猶豫不已的時候,前邊突然出現了一道人影。
這人影剛剛還沒出現的,一轉眼的功夫就出現在了那兒,我當即就想到是鬼。
這荒山野嶺在加上鬧鬼傳聞那麼嚴重,我可不相信會有什麼人大半夜在這種地方。
人影衝這邊兒擺了擺手,隨後扯著嗓子道:“那邊兒的客家,走嗎?”
聽聲音像個老人,大叔猛的從絕望中驚醒,瞪大著眼睛朝老頭兒那看了過去。
這一看他更是瑟瑟發抖,都快哭了,我知道大叔也看出來了這老頭兒是鬼,已經嚇得不行了。
我強行按住了他,讓他不要緊張有我在呢,他該怎麼回答就怎麼回答,千萬別表現出害怕,越是表現害怕,這鬼越是膽子大。
大叔很詫異的看了我一眼,我露出了黑箱子上的八卦圖案,大叔立刻就明白了。
他點了點頭,隨後長舒了一口氣,等心徹底踏實了後才道:“走,走,大爺您…您去哪兒?”
即便已經很努力了,但大叔說話的聲音還是在不停的打著顫。
老頭兒一聽立刻道:“我去郭廟村,能否順路載我一趟?”
他也去郭廟村,還真是巧了,這應該就是所謂的鬼攔車吧?
大叔看了我一眼,我衝他點了點頭,他才道:“順路順路,您過來吧!”
老頭兒露出了一副為難的神色表示他腿摔斷了走不了路,讓大叔還是把車開過去吧,攙扶著他上來。
大叔一聽差點沒癱下去,我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死死的瞪著他,同時嘴裏不停的告訴他現在是最不能慌的時候,他一定要穩住。
大叔咽了口唾沫這才抓緊方向盤穩住了,他對著老大爺道了聲好,隨後才啟動車子,手在方向盤上都在抖。
我提醒大叔一定要穩住,這可關於我們兩個的命,他隻要不開進溝裏我就有辦法。
大叔點了點頭,哆嗦著表示他盡量。
拖拉機到了窄路口,大叔一點一點的挪動,用了二十多分鍾才過去這道窄路,那老頭兒正坐在一塊石頭上盯著我。
近距離去看能清楚的看到這老頭兒腿上有傷,他戴著一個鬥笠,身上穿著的是那種很粗糙的亞麻布衣,身上還有一件蓑衣看著很是淳樸無華。
由於他低著頭我並不能看到他的臉,大叔把車停了下來,一時間卻有些不知所措。
我讓大叔在這兒坐著不要動,我來,隨後我從車上跳了下去,走到老頭兒的麵前我問道:“大爺您感覺怎麼樣啊?能站起來嗎?”
大爺頭也不抬的表示站不起來了,他的腿摔斷了,讓我快攙扶他起來。
他把手抬了起來,我想了想還是拉住他的手將他攙扶了起來。
剛剛碰到他的手我就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非常涼,是一種極盡骨髓的涼,比我抹過的所有屍體都涼,包括女屍。
或許這應該就是鬼魂應有的溫度吧。
我將大爺攙扶起來隨後給攙扶到了車上,我剛剛的位置,大叔卻把頭扭向了一邊連看都不敢看。
我咳嗽了兩聲隨後道:“大爺您就好好的坐著,抓緊了,這路不好走,別在把您給顛簸出去。”
大爺趕緊點了點頭,同時向我道了聲謝嘴裏說著讓我費心了,卻仍然不看我。
這車上是沒空了,我隻能站在了拖拉機的後頭,等站穩了之後我對大叔道:“大叔趕緊走吧,這過了十二點可是會有鬼的。”
大叔一個激靈趕緊爬了起來,二話不說便打著火往村子裏去了。
那大爺一直都沒將臉給露出來,雖然不知道他這是為什麼,但差不多也能想明白,他肯定是不想暴露自己。
走著走著大爺突然對著大叔吹了一口氣,我看的很清楚。
而大叔卻沒什麼反應依舊聚精會神的開著車,我咳嗽了兩聲,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把匕首在手上把玩了起來。
那大叔看到匕首這才閉上了嘴,不在對大叔有小動作:“你們兩個怎麼這麼晚才回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