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走兩步，老警察開口了：“等等！”
那倆人身影一頓，也沒回頭，帶著怨氣說：“人都被打傷了，現在頭疼發暈，怎麼還不讓人看醫生嗎？萬一出了事情你們負責？”
程怡雯畢竟是女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這兩人道歉服軟，畢竟是張欣盛動手打的人，萬一追究起來總是麻煩，為了張欣盛著想，於是也說：“警察同誌，既然他們認識到錯誤了，就讓他們去醫院吧。”而張欣盛卻不吭氣，隻是看著這兩人的背影若有所思。
那倆人一聽這話，明顯感覺鬆了口氣，說：“還是小姑娘善良啊，今天對不住了，改天一定來賠禮道歉。”說完又往前要走。
“我讓你們站住聽到沒有，有什麼事跟我去派出所錄完口供再去醫院也來得及。”老警察不為所動，板著臉高聲叫道。
倆人腳步一凝，停下來不動也不轉身，空氣有些凝重起來。
“哢！”手槍上膛的滑動聲在寂靜的夜晚格外地刺耳，老警察舉起槍又喊：“我數十聲，原地蹲下，雙手抱頭，不要轉身，不要試圖跑掉或者反擊，我手裏的搶可不長眼睛。”他緊接著開始報數：“1……2……”
年輕警察有點反應過來，掏出手銬示意張程兩人後退，慢慢從側麵向前走了兩步。
張欣盛拉住程怡雯的手，柔弱的手心滿是汗水，他對著程怡雯微笑著搖搖頭示意沒事。程怡雯大氣不敢出一聲，雖然不明白老警察為什麼這麼做，隻是覺得渾身發寒，不由自主地靠在張欣盛懷裏，屏息看著。
張欣盛沒多想，習慣似的伸手摟著程怡雯輕拍她肩，卻感覺到程怡雯身體突然一僵，旋即很快鬆弛下來，突然用雙手用力抱住張欣盛的腰，張欣盛有些詫異看了一眼，卻隻能看到燈光下比夜色還要深的幾縷長發，在夜風中忽然飄動。
那倆人似乎在猶豫，等數到八的時候，頹歎了一聲，雙手抱頭蹲了下來。
老警察舉著槍慢慢繞到前麵，讓年輕警察上去把倆人銬住，這才鬆了口氣，寬慰的口氣說：“走吧，所有人都跟我去派出所錄口供，要是一般糾紛，很快就讓你們出來，看病的看病回家的回家。”
張欣盛點點頭，和程怡雯最快速度把東西放進店裏，跟著去派出所。
派出所離這裏也沒多遠，六七百米的樣子，很快就到了。
進去後，那倆人被帶走，張欣盛和程怡雯被留下來，年輕警察簡單做了下口供，就說：“感謝你們的配合，你們可以回家了，路上注意安全。”
程怡雯好奇問：“那倆人是怎麼回事？”
年輕警察嚴肅說：“現在還在調查，不該你們問的別問。”
看著程怡雯還想再問點啥的，張欣盛趕緊把她拉出來，出了門，程怡雯撅嘴說：“不就是警察麼，不該你們問的別問，有啥了不起的啊，張欣盛你說是不是？”
張欣盛苦笑說：“我看你還是別找事了，我估計那兩個弄不好就是有犯罪前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