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然和傅任苒都是一臉無辜又滄桑的樣子。
“好吧,當我沒說!”溫然十分抱歉的看了看傅任苒,她盡力了。
傅任苒輕扯嘴角,給了溫然一個你放心的眼神,又對著裴天辭嗬嗬一笑,隨口敷衍道,“好像確實挺不方便的。”
良久,溫然下了車。
“我聽說你撩得那兩個人為了你打起來了?”裴天辭眉心沉沉,嗓音低低的問了一句。
什麼聽說?
那麼短的時間裏,他上哪聽說去啊?
傅任苒嗤笑了一聲,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忿忿的解釋,“都說了和我沒關係,怎麼打起來的我都不知道,可能他們平常就有過節吧!隻是趕巧了,在我麵前打起來了而已!”
她覺得自己快成年度背鍋俠了,什麼事都能安在她頭上。
再說了,就算是她惹事了,又怎麼樣?
能咋地?
她都強烈要求說不去不去了,他既然非要她去,出了事他不得兜著啊?
現在還拿不知道從哪裏聽來的不清不楚的小道消息來質問她,真是夠了。
一路上,裴天辭基本上已經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側頭睨了一眼身旁的傅任苒。
臉上全無悔意,好像還很驕傲很自豪,一副我都沒錯,錯的是別人的樣子。
他默默的歎了一口氣,一雙漆黑幽深的眼眸上俊眉一擰,耐著性子開始說教,“你沒看見林遠傑色眯眯的看著你嗎?還敢招惹?”
傅任苒冷哼了一聲,非常不要臉的輕笑道,“多少男人都色眯眯的看著我啊,都是我招惹的嗎?你不也色眯眯的看著我,我招惹你了嗎?我生怕離你不夠遠!”
傅任苒話音一落,裴天辭一腳猛的踩下了刹車,由於慣性,她整個人都往前撞去,幸好身上的安全帶拉了她一把,她才沒有摔個狗吃屎。
“你怎麼開車的?要不然你下來,我開好了!”傅任苒嘟囔了一句。
裴天辭輕輕打了一圈方向盤,將車子停在了路邊,熄了火。
然後,轉過身目光深深的看著傅任苒,沒什麼表情,也不說話,就那麼看著。
一雙黑瞳清澈光亮,似一汪看不到邊際的大海,平靜又深不可測。
好像隻是想認真的看看她的眉她的眼......長什麼樣子。
但是傅任苒卻被他看的心裏發毛,她漸漸的貼到了車邊上。
“怎麼了?你幹什麼這麼看著我?”
“女人變心翻臉的速度真夠快的!”
“啊?”傅任苒秀眉一蹙,被裴天辭好不容易開口說的一句話弄的雲裏霧裏。
“沒什麼!”裴天辭收回了視線,重新發動了車子,掛檔離開。
回到了酒店,傅任苒滿身疲憊的準備回房間,裴天辭一個跨步堵在了她麵前!
“又有什麼事?”傅任苒疑惑的挑了挑眉。
看裴天辭眉眼淡淡的,眼尾彎彎的,一副輕風細雨,潤物細無聲的樣子,似乎已經恢複了正常狀態。
難道他覺得太早回來了,睡不著,想找人聊聊天?
“一起吃點東西!”裴天辭笑的很溫和。
傅任苒不置可否的點點頭,晚上沒怎麼吃東西,肚子確實有點餓。
她順著裴天辭的指示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脫下了外套,低頭看著身上火紅的禮服,沉吟不決。
要不要先回房換套睡衣出來?
但轉念一想,又打消了這個念頭,穿著睡衣隻能和兩個男人聊天!
一個得有血緣關係,一個是老公。
裴天辭都不是。
不多時,傅任苒就感覺身旁的沙發凹陷了下去,她知道是裴天辭坐過來了。
他離的很近,基本上可以算是手貼著手,腿貼著腿,她能感覺到他身上源源不斷散發出來的體溫,越來越熱。
這麼大個套房,連個單人椅都沒有,讓人避無可避,差評!
她微微側頭,眼尾掃到裴天辭那雙修長幹淨的手已經打開了紅酒瓶,倒進了高腳杯裏。
骨節分明的手指頭,晶瑩剔透的玻璃,像血一樣的紅酒,碰撞在一起,產生了奇妙的化學反應。
一杯酒遞到了她的麵前,她愣愣的接過。
看著裴天辭微張著嘴,喝下了一杯紅酒,喉結隨著吞咽的動作上下滾動。
好性感,好迷離。
傅任苒微微眯起了雙眼,她覺得自己已經是一個完全成熟的女人了,對於男人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誘惑是會有衝動的!
傅任苒緩緩的轉過了頭,總覺得他倒的不是紅酒,而是催情香。
她默默地往旁邊移了一個位置,順便把手裏的酒喝光,澀澀的轉移注意力,“這樣喝酒會胃疼。”
“你不是一直想嫁給我嗎?不是想要做裴太太嗎?離我那麼遠還怎麼嫁給我?”